“如果用我的话来说,你们是群神经病,还是最危险的那种,”红蝎边笑边抽出烟点燃。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艺术家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梅布尔接受她的赞美。
此时维诺亚放开怀里的英格丽,疲惫地从背包翻出绷带和纱布整理手掌的创口。
英格丽趴床上望着维诺亚消瘦的背影,与其说她们互相慰藉,倒不如说是野兽掠夺领土般彼此厮杀,他们不时像患难与共的伙伴互相拥抱,不时像仇人般扭打成一团,那把被扔到床外的匕首重复被捡起又扔掉,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英格丽将汗湿的脸埋在枕头里,无力地抓着皱巴巴的被角,沉淀几分钟后,维诺亚翻过英格丽的身子,捏着她那张哭花的脸。
“这下你满意了?”医生声音低哑,皱着眉盯着英格丽问道。
“不,”她反手推开维诺亚,冷声道:“除非你死,我才会满意。”
幽暗的房内,维诺亚看不见英格丽的表情,连她的语气都听不出情绪起伏。
“你对她的依恋太病态。”维诺亚干脆翻躺在另一侧。
忠贞不渝的爱情表现放在过去是件荣誉,但现代没人在乎这个,如果你想,可以轻易找到出轨对象来场一夜情,也可以偷偷摸摸地脚踏几条船玩恋爱游戏,无数诱惑充斥在身边,还有多少人在乎结婚典礼上许下的承诺或套在指间的戒指?
维诺亚想对英格丽说‘看开点’,但话到了嘴边却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