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龙鳞一般层层递进的天阶,争分夺秒小幅度地活动活动手腕脚腕,提前热身。
天阶一路从山脚蔓延而上连接着百丈长宽的白玉露台,露台之上各色修士穿得五花八门,像是一只只涂了油彩的小蚂蚁走来走去。
五息后,姬沉的剑也落在露台上。柳怜绯率先跳下剑,像是一直白蝴蝶扑向那银发白袍女修怀里。
凌酒酒一边将柳条篮子放在乾坤戒中,一边迟疑地走下剑。
她困惑地看向姬沉道:“郎君,我不需要爬天阶吗?”
按照正常的修仙套路,她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不是应该一个脚印哼哧哼哧一路爬上来以自证道心吗?
更何况姬沉还特意提到了天阶啊!
姬沉懒洋洋地一招手,黑剑又回到正常大小,伴随一阵清光剑影回到剑鞘。
他有些古怪地看着凌酒酒:“你已知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何必再浪费时间攀登天阶?”
凌酒酒: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她只是说了一句就算通过了考验吗?
莫名心虚。
似是从凌酒酒的眼睛里读出困惑,姬沉垂眸看她,道:“仙缘与运气,亦是修行路上的一部分。”
有了姬沉的话,凌酒酒才安心。
她放下心来,正唏嘘地的看着台阶下挥汗如雨、手脚并用攀爬的小修士们,耳边突得传来清润却极具穿透力的男声:“姬沉呀——”
凌酒酒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身着青衫带风的修士走来,看年龄大概二三十岁,但周身浑然天成的气场又昭示着他绝对高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