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右边盘膝而坐,摊开手掌,凌酒酒会意,将手臂放上去。
直到此时,她才仔细看到自己的伤口,后知后觉感觉到疼。
姬沉似乎对她没什么男女大防,直接将她袖子撸起来,露出一段藕臂。
凌酒酒也没觉得害羞。
若在琉璃城中,该害羞的可是郎君。
姬沉一言不发,长眉隐隐有蹙起之势,他沉默着从袖中掏出一棵火红的灵株,两指碾碎成凝胶状。
全程看也不看凌酒酒一眼。
凌酒酒憋不住了,下巴放在膝盖上,侧着脸,抬眼看姬沉,小声道:“师兄,你生气了。你为什么生气呀?”
姬沉抬头瞥了她一眼,将药按在她手臂伤处。
这话也问得出口?
也不看看手臂的伤口足有一指深,几乎绕了她细细弱弱的胳膊半圈!
瞬间,似有酒精兑盐渗入伤口,凌酒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道:“嘶——你不要生闷气呀。”
姬沉看她脸皱成一团,冷冷道:“如今知道疼了?”
闻言,凌酒酒哪里还有不明白。
姬沉的语气与如记忆里岳瑛每次见她熬夜批复公文时的语气如出一辙,凌酒酒心中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笑眯眯卖乖,道:“师兄,我不怕疼的。”
此言出口,凌酒酒心中却闪过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