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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沉凉凉地扫了凌酒酒一眼,胡言乱语,死鸭子嘴犟地傲娇道:“的确知道,但此事牵扯重大,倒是,同蕴兽丘之事一般令人为难。”

他已经扯了脸皮暗示到这个地步,凌酒酒总该听懂了吧。

凌酒酒看似淡定,其实心中放不下魔尊的事。

她曾怀疑过系统的终极线索(1)指向的是魔修,而魔尊劫身降世,很有可能也牵扯其中。

所以她需要了解魔尊渊冥,知己知彼,她的终极任务才有胜算。

因此,凌酒酒一听“蕴兽丘”三字,谢翎翎的撒娇三步走如一排镀金大字“哗”一下闪现在脑海。

谢翎翎说,女郎同郎君撒娇,也是一种智斗,如剑修的剑招一般,亦是武器。

且,实战证明,姬沉确实很吃这一套。

凌酒酒本该不假思索地开口,但方才乱想一通,看向好整以暇的姬沉时,心里又像是被点了一簇温吞吞的火,情绪被放在小火炉上慢慢炖着,紧张和羞意咕嘟咕嘟地冒个不停。

可是系统任务涉及她的自由,既然有一线希望,凌酒酒再为难也要硬着头皮问出来。

她磨蹭着上前一步,靴子挂在草株上,引出一阵哗啦哗啦的细响,掩盖住她的心跳。

姬沉停下脚步,刻意背着手,等着小姑娘靠近。

凌酒酒低着头,伸出手,拿食指和拇指想去捏姬沉的衣袖,却发现他两只手都不在身侧。

她急匆匆地看了姬沉一眼,因此番格外害羞,水亮的杏眼波光涟涟。

双眸像是水中的月亮,女郎像是一只委屈又慌乱的兔子。

姬沉心里立刻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