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啊啊,你选了一条艰辛的道路呢。”

“不过奇迹是需要代价的。亚瑟王啊。你将要以你最重要的事物去交换。”

对著新诞生的王,魔术师说了那种事不关己的最初忠告。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那坚定的信念仍在心中回旋。

亚瑟王的幼年与普通孩子无异,正因如此,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不免的激动起来。但是我早就知道既定的结局——一切都迎来了破灭。

这让我又不免觉得伤感和感到痛苦,负担了那么多期望,但是最后的结局没有人得到幸福,这真的有意义吗?

…………

过了许久我的情绪才平复过来。

我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伤势与昨天相比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自己只穿着四角裤衩。想来是昨天有人帮我治疗的同时还帮我洗澡。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干净。除了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床,几把凳子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死气沉沉的,就像是没有人生活过一样。

我掀开被子,看到一双崭新的鞋被放在那里,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这鞋子。

换上拖鞋走到浴室里,看到一套衣服被挂在旁边,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写着:小托里的衣服已经被扔了,就穿这套吧。旁边还画着一个笑脸。

一眼就看出这是谁写的,我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我对原先的衣服被丢掉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可惜口袋里的手机,手机还有一些钱,说不定换张电话卡就可以用。

把衣服拿下。

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一套衣服意外地合身。

不管是直接观察出来的还是洗澡时发现的,我都觉得有些恶寒。

五条放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裤、白衬衫、黑马甲,应当是看到我原先的衣服而准备这种类型的。明明无法察觉他人的状态,但这种地方又会异常的细心,甚至连领带都准备了,而且不是那种假领带,是真正的、需要自己系的黑色领带。

五条没想过如果我不会系领带的情况吗。

我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

洗漱完之后,我又穿上那崭新的鞋子。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这时门把突然转动,我后退几步,门推进来,我率先看到的是黑色的衣服,抬头看去果然是五条。

“早上好,小托里。”五条弯下腰,“虽然想这么说,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小托里这一觉睡的可真长,我等你好久了。”

“……抱歉?”我犹疑地道歉。

“为什么是疑问式。”五条不满地说。继而上下打量我,“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小托里真的很适合穿这套衣服。”

“对了,小托里你知道夜蛾大叔看着自己的咒骸被破坏时,那脸黑得跟煤炭一样。”五条异常欢快,“咒骸就是注入咒力可以动的玩偶。”

直觉告诉我,五条说的就是完全简洁版,正常来说那些玩偶——咒骸不可能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不过昨天我确实毁坏了很多咒骸,“老师一般会在哪里?”我应该上门去道歉,再弥补一些咒骸。

“为什么小托里对夜蛾大叔那么尊敬,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嘛,而且小托里对我就完全没有那种尊敬的态度。”

“因为老师给我感觉非常可靠。”言下之意就是五条非常不靠谱,不过我没指望五条会听进去。

“小托里可不要变成夜蛾大叔那种无聊——的大人啊。”五条拉长声音说。

“我并不明白五条君口中的‘无聊’是什么。”五条往前走,见我没跟上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我紧跟五条的脚步,“昨天……谢谢五条君帮我治疗。”

五条转身倒退着走,表情有些惊讶,继而忍俊不禁,“是的是的,昨天是最强的我替你治疗的,要是没有我,小托里可是非常危险,小托里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

五条浮夸的语气让我怀疑帮我治疗的人是否真的是他,但是人选只有五条一个。

“如果五条君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我跟在五条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期间有遇到学生,“是新生吗?”那些学生看到我时都会这么问,但五条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遇到的学生屈指可数,也许是现在正在上课?我不确定地想着。

“小托里现在马上就要办入学手续了,小托里最好不要隐瞒自己的信息哦。”五条意有所指,但除了最关键的,我其实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五条君,我是黑户。”我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五条,“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任何痕迹存在。那样也可以入学吗?”

“小事小事~”五条往嘴里扔了一颗糖,口齿不清地说,“小托里只要将真名和出生日期告诉我就行。”

五条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刺人。

“阿托利斯,今年是十五岁,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