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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浔其实不太喜欢特别寒冷的冬日的地方,两个人气氛好的时候她也有问过祁余,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的国家不去,偏偏要来到这么一个寒冷还见不到什么太阳的地方来。

祁余的表情还是很冷淡,只说这个国家可以看到极光,旁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赵南浔听了之后眨眨眼,有点搞不懂小鱼儿为了这么一个理由就来这边生活的意义在哪里,果然有钱人太有钱了之后的想法行为都是她等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吗?

在赵南浔的懂事之下这个话题在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也就到此打住了,但其实祁余很想赵南浔能再多问一句她为什么非要来这里看极光的。

可惜对方没问,所以她也就没说。

或许那个女孩感兴趣的点总是那样来的又快,走的又那么急,她早就习惯的,她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那个女孩如明日之星,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那么迷人又那么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可偏偏她的本性却是那样的恶劣又经不起来任何的牵绊,所以她总是不及停留,又或许只是停留短暂的一瞬。

就像蝴蝶落在花上一般,被风一吹就会惊吓的逃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除了那多被采了心的花知道以外,这世上又有谁能知道蝴蝶来过呢。

这样的人,和极光…是一样的。

只有看过的人才会知道极光是多么的绚烂光彩,可又是那么的清楚明了的知道,她不属于她。

赵南浔走后的第三天祁余去参加了一个同学的聚会,同学是地地道道的冰岛人,入校的时候同学曾帮了祁余一个小忙,所以同学邀请的生日的聚会祁余虽不想去,但仍耐着性子带着礼物前往。

好像清醒之后她这样的矛盾时刻总是越来越多了,以前的她想做什么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堂堂祁家大小姐,只要她不想的话,便没有谁可以勉强到她,可病了一场之后她除了记不得一些往事之后,更多的是性格开始变得纠结沉闷了起来。

祁余的话越来越少,生活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搞不明白自己待在这么遥远的地方意义在哪里,尢其是在赵南浔没有呆在她身边之后,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面总会有两个人在互相争吵,头疼的让她恨不得拿把锤子把自己脑子给撬开。

私人医生依旧对她的健康状态保持一种担忧的状态,认为她应该放弃保守治疗,转而进行专家会诊,看是否需要进行手术,祁余拒绝了。

她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绝大部分的时候她都能伪装的很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