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叔好奇怪,莫非是拍花子?
换个成亲早的,她这把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拐卖她也说不通啊。
“第二件事我已经做完了,最后一件呢?”江离悄悄地挪到了凌霄花灯旁,双手护着打算随时抢了开溜,以防男人出尔反尔、不给她。
男人自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另一个花灯,这是一盏凤凰灯,头身只是平凡普通,唯独双翅栩栩如生,犹如即将振翅而飞、纵览天下大好河山一般。
他定定地看了片刻,放到了江离的掌心,淡淡地开口:“帮我在纸笺上写两个字,再将花灯放入河中,任流西东,无所谓。”
“让小瞎子写字,大叔你也真是可以。”江离嘟囔了一句,接过他递过来的冰鄞纸时微微一愣。
这种纸……不是一般只有皇室才能用么?
“写字、放灯,这是两件事,我亏本了,你自己去放。”她故意抱怨道,男人浑然不觉,只出神地喃喃道:“无悔。”
江离疑惑不解:“只有这两个字么?你和心上人的名字呢?在七夕放花灯,不求姻缘你想干嘛?”
“名字就算了,连我自己提起都恶心。”男人重新覆上了狰狞的铁面具,声音透过玄铁,莫名的森冷透骨,“她的倒是无妨,你知道是哪几个字,不必我多言——万里霜。”
江离心头一跳,猛地转身厉声喝道:“赫临逍?!”
她丝毫不曾犹豫地拔出了竹中剑,可剑刃在斩向方才男人所站之处时已然空无一物。
人走了。
悄无声息、只在眨眼之间。
“为什么?”
江离抱着两个花灯,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赫敬定身旁,后者等了她许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如今见她完好无损地回来,当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