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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想的。”薄予安道。

程菲有点不太放心:“到时候你把沈氏所有犯罪证据交给警方,他们应该会放你离开吧。”

薄予安耸肩:“许勉这个人吧,虽然唠叨了点, 但是也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情。”

“但愿。”程菲还是忧心忡忡。

她是见过沈若竹的, 那个女人的凌厉,还是让她有点心有余悸。

程菲虽然不太和薄予安谈论他的线人工作, 但她开始疯狂地搜索一切关于线人的资料,她看了很多关于线人的文学作品,越看越担心,线人是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他们不是警方人员,在行动中不可避免会沾染到灰色地带,法理昭昭,虽然在审判的时候,他们很多能因为功劳被免于起诉,但更多线人还是会哐啷入狱,甚至有些线人会被毒贩报复残忍杀害,程菲越看,就越担心。

她偷偷哭过很多次,薄予安也知道,但他不知道如何拂去她的不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两人只能珍惜当下,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来度过。

而程菲的异样,也引起了院内同事的注意,同科室的李医生问她:“我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有吗?”程菲埋头写着病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可以和我们说说。”

“没有。”程菲否认:“我只是工作压力有点大。”

“这样啊。”李医生恍然大悟:“可以理解,注意劳逸结合。”

“我知道,谢谢。”程菲微笑着对同事道谢。

“对了,36床的病人昨晚死了。”李医生说。

程菲写病历的笔忽然停下来了:“就是那个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