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爱上自己的师尊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伤，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怎么？恼羞成怒了？”说完，鹤伶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墨子言。

墨子言！他表示他现在就像是在观看一部史诗大戏，不同的是在这场戏中，他即是戏中人又似戏外人。

“君清，你总说尊上对你无情，那你又何曾设身处地的为尊上想过？他不止是你的师尊，更是天界的天尊，天帝下令惩罚于你，天界那么多双眼晴看着，尊上作为司法主神又要如何徇私，更何况每每重伤你后，尊上总是会不放心的暗中去看你，为你疗伤。”这话埋在鹤伶心中已经很久了，如今全说出来倒是轻松了不少。

镜明台神情怔愣，当初的君清何曾没替师尊想过？就是心中明白师尊的难处，才会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哪怕最后遍体鳞伤也不后悔，真正让君清心死的是幽兰境的三日之约，他已经做好了乖乖当一个徒弟的准备，等候他的确是早已准备好的弑神阵。

只是师尊那般淡漠，无情无欲的神怎么可能会私自为他疗伤，更何况当初他也未察觉到分毫，他根本就不相信。

“你若是不信不如问问你的属下，我记得怀水河那次刚好被她撞见了。”见他不信的模样，鹤伶朝漠水看去。

“他说的可属实？”

“回魔尊，确有其事。”漠水顿了顿，总觉今天是她的倒霉日。

“那你为何从未说起。”镜明台心中惊愕，师尊他真的在自己重伤后来看望过自己吗……

“这是天尊的交待，让属下不要告诉魔尊。”其实天尊当初就是希望魔尊早些死心，好好做魔界尊主，不要再去挑衅天帝了。

“你莫非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镜明台冷哼一声。

漠水心中一凛，立马就跪了下去，头垂的低低的：“属下不敢。”

镜明台冷眼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自己的这条命最后还是还给了他。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他给君清的命最后还是亲手收回，我们已经两不相欠。”

“君清，你知道尊上是怎么死的吗？”鹤伶摇摇头，说不出心中究竟是失望多一些，不是愤怒多一些。

“与我何干。”

“君清你杀了我吧，我已经不想再与你多废唇舌。”鹤伶轻闭眼敛去心中所有的情绪。

他真的是愚蠢透了，才会对君清还抱有一丝希望，也是…君清早就不是最初的那个君清了…

“君清，天尊是在你被困弑神阵那天神逝。”鹤伶无心再多言，并不代表凤桐也是如此，他要的是君清憎恨天帝。

镜明台身子微颤，心中的冷静早已不复存在，表面却依旧显得淡然。

他心中不愿接受师尊死亡的消息，所以他刻意去逃避，可为何这些人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不想自己一直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可是，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瞬间崩塌，他想知道真相，他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他想知道师尊他为何要如此对自己，他想知道师尊究竟是如何不在了……他始终都未曾真正放下过。

“鹤伶你告诉我，师尊他到底是怎么逝世的？”这一切问题的答案或许就只有鹤伶能为他解答，因为鹤伶他也喜欢跟在师尊左右。

“怎么逝世的？呵呵…尊上还不都是为了你。”反问一声，鹤伶心中好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