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番商量之后,便让人将奶娘请了进来。
突然在这个时候被请进正房,奶娘心里十分忐忑。
奶娘家里的条件还算不错,家里有七八亩地,公婆又只有她的夫君一个儿子,在南竹这样的从家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加之她与相公也十分恩爱,虽说年龄与林婉相仿,生育却比林婉早得多,除了那个只有三个月大的女儿,上面还有个五岁的长子。
按理像她家里那样的情况,不至于要她出来当奶娘。
只是因为家里感恩于叶深的恩德,才决定将这个奶娘的名额争到手。
这个所谓的恩德要说起来便有些长了。
奶娘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便是,若不是县太爷来得及时,如今公爹和夫君的坟头草只怕都有三尺高了。
若是没了公爹和夫君,他们一家孤儿寡母又哪里会有活路?
虽说她也很心疼早早便断了奶的小女儿,可是比起叶深让一家活命的恩德,女儿吃点苦受些罪又何妨?
当林婉委婉地提出让奶娘回家的话时,奶娘顿时便哭了起来。
大恩没报,她如何能回家?
原以为自己提出让奶娘回家,奶娘必定欣喜若狂,万没想到这个消息却直接让奶娘哭了起来,林婉与叶深便有些面面相觑了。
随着奶娘的哭声,原本睡得好好的砚台也哭了起来。
也许是听到了砚台的哭声,奶娘连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再必出声音。
林婉先是微微蹙了蹙眉,旋即便伸手摸了摸砚台的出尿布,尿片干爽着呢,砚台并没有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