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这是沈城的回答，“这次事件背后有‘腾达’的影子，估计已经得到上面的同意。只怕后面还有后招。”

“‘腾达’这种事都能同意？”陆莹颖懵了。

她追问道：“殷心妍不是也是他们旗下的吗？碰瓷抹黑不应该一致向外吗？”

“哈哈哈哈，”黄景焕笑得倒仰，“喂，沈亦程，你从哪挖来这么一个小傻子啊？”

“谁是小傻子？”陆莹颖气呼呼地反驳。

“音音啊，如果牺牲一个殷心妍能让霍高逸达到更高的层次，他们是愿意做的，资本就是这样，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沈城笑着摸摸陆莹颖的头，“而且对腾达来说，丢一个已经回天乏术的黑料满身二线女艺人，还能捧一捧自己的主推，简直是几年都难得一见的便宜事。他们绝对是趋之若鹜，或许之后还会刻意复刻这样的事情，毕竟利益是第一的。”

“但是艺人们知道的话，不会反击吗？”陆莹颖问道。

“傻音音，不是每个人都有反击的力气的，资本颠倒黑白只需要一点点助力，而将黑白重新分明则需要百倍的力气。”沈城看着她，叹息道。

好无力。

她不是可怜殷心妍。

殷心妍做错了事情，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抄袭”的那件事，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因为无法满足网站逐利的野心，被背刺了。

不过或许是娱乐圈跟她所在的漫画圈子不一样吧，黑白分明没有这么难，她掌握着翻盘的核心证据，只要抄袭者画到那部分，她再放出，那边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有时候文化的圈子，讲理要容易的多。

陆莹颖叹了口气。

“傻嫂子啊，你别叹气了，你要是再叹口气，沈亦程这家伙的眉头都要皱到头盖骨里了。”黄景焕撑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