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玫一时忽然说不出话,她被眼前人以及她所谓的父亲的无耻给震惊到了,这是仁至义尽?
良心狗肺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骂了。
煤气中毒是一个很快的过程,她想要活下去,只能快点从这个屋子出去。
绳子意外的没有绑的很紧,她用力可以稍微活动一下,只是这个捆绑的姿势,她怎么样都没法站起来,通过活动的缝隙,她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她的房间是一个套件,卧室在最里面,外面是洗手间和客厅。
她看见灰色的烟尘从房门飘进来,她匍匐着,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底下的空气。
她不敢大口呼吸,越呼吸,她的时间越少。
她得把源头给灭了,就算是烧伤,也比死了要好。
她往外挪着,却看见烧着碳的盆子被放在柜子的顶端,那个高高的,用来放她从小到大奖状奖杯的柜子的顶端。
柜子是她母亲生前找人做的,做的又结实又稳固。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柜子的时候还吐槽过。
“我哪能拿这么多奖啊?妈你做个这么大的完全没必要啊。”
“可是在妈心里,你就是能有这么多奖,大不了用一辈子,再填不满就复印。”母亲陪她的时间不多,但是每次都很温馨。虽然做错了会被批评,但是平时还是鼓励多。
只是母亲终究没有想到,她为了鼓励孩子做的柜子,最后会成为孩子最后一根折断的稻草。
侯玫用了狠劲,死命地往上撞,炭盆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