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侍郎告病假竟然是因为了喝了李副官的酒水吗?这就奇怪了。啧啧……”唏嘘声不言而喻。
李副官两手一摊,一副你奈我何,甚至还挑了眉脚,挂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右丞相派的人看不下去,张嘴就要指责。
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白玉辉的声音飘了过来。
“那酒的名字叫做知己,是去年陈尚书和李副官一起埋下的,只此一坛,别无分号。李副官昨日也是触景生情,才邀请了诸位一同品尝。怎么?难道不好喝?我看周侍郎喝的很是起劲,这会子不舒服却要赖到李副官身上了吗?”
右丞相派的人被白玉辉一揶揄,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想要找个间隙反击回去。
“为什么我们都身体不适,只有你们两个好端端的?未免太巧合了吧?”昨日拉肚子拉到差点虚脱的侍郎仍是紧追不放。
李副官双目怒睁,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白玉辉不着痕迹的站于李副官身前,笑声道:“你们看看李副官这虚晃的样子,像是个健康无恙的?只不过没有你这么矫情罢了。”
“你……这是狡辩。”
白玉辉呵呵一笑,背在身后的双手懒懒的环于胸前,微抬了手指,道:“这位侍郎大人,你不光脑子不怎么好,可能眼疾也得治治,你身后的金掌事,昨日也是一起赴宴的,想要咬人,也要先彼此串通好,免得让诸位大人看了笑话。”
李副官眯着眼看向毫无异样的金陵月,心中的小火苗噌噌的往喉咙里烧,便宜他了,竟然没事。
被白玉辉句句揶揄的侍郎僵硬的回头看一眼自己身后玉树临风的金陵月,一时间竟没有了话语。
左丞相派见自己方略占了上峰,颐指气使起来,“对啊,自己体虚闹个肚子还要赖到我们李副官身上,头一次见吃了喝了要反咬一口的。”
“就是,这几日城中闹疟疾,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哪儿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一股脑的推到了李副官身上。”
“李副官啊,下次请酒你可要擦亮眼睛,别好好的一片诚心,让人当了抹布。若是一个人寂寞,来找我们吃酒,我们啊,身体好,活得长,不怕。不像有些人,闹个肚子而已,还要放到朝堂门口说道说道,也不怕污了朝堂的大门。”
终于,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位官员结束了嘴战,分列站好,依次踏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