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月终于明白了。
整篇文字全都是模仿的自己的笔迹不说,最后的署名,赫然写着金陵月三个大字。
虽然单凭一封信不能信传话的人是右丞相的人,但是他又加了一块腰牌,再者说,朱大人在那时候的求生欲,估计是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会死命的抓住不放。
这几样加在一起,朱大人会孤注一掷的相信,倒也说的过去了。
“朱大人,还有别的证据吗?你这证据,我看着不充分啊。你可知道,昨天朕同右丞相和金大人在御书房待到很晚,金大人出了我的御书房,是朕派了御赐的轿撵送回府的,他应当没有机会去牢里见你。”
朱大人垂死辩驳:“可是那信件。”
“哼,别以为这点把戏能瞒得过我。金大人的字迹模仿的再好,也不是金大人所写。别的不说,单就那一个我字,我就能断定不是金大人亲笔所写。”右丞相斩钉截铁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取金大人历来亲手写的奏章对比一下,金大人的落笔,最后一笔一定会收势极为稳妥,半点没有拖泥带水。再看这信上的,草草的就像是急着赶时间投胎一样。这么拙劣的栽赃,真是让我佩服。朱大人,你到底是收了谁的钱财,才能在临死前还咬我们一口?说出来,待你死了,我为你讨回个公道。”
朱大人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此时也是迷茫的,难道自己真的被骗了?
昨日那人来游说自己的时候,面面俱到,毫无破绽可言。
如果说那人是骗子,为何要在自己死之前戏耍自己呢?
目的是什么?这脏水泼到右丞相身上,对那人有什么好处呢?
朱大人也是狡猾之辈,很快就摸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他不可思议的抬着惊恐的脸庞,看向左丞相的阵营。
左丞相背对着朱大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但是朱大人捕捉到了白玉辉嘴角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