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传出白玉辉的叫声了,不知道死没死。

邓运拿着小棍子在地上插插画画,忽然他发现,自己画画的地方,原本似乎有些人为的痕迹。

看那沟痕,应该画的时间还不长。

邓运忽然想到皇上带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嘴角那抹毫不遮掩的嘲讽之意,邓运心生恶寒。

“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了?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白玉辉的脸上被划了好几道,血水正急不可耐的沿着脸颊线滴到衣服上。

皇上伸出食指接住一滴血珠子,举到眼前笑道:“你看,你再聪明,你的血也是红色的。你也不过是个□□凡胎,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呢?凡人之中,朕就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神,你偏要和神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白玉辉眨眨眼,对皇上说道:“好处嘛?可能就是看你战战兢兢的样子比较爽。”

“啪!”皇上带着尖甲,刻意将耳光打的又快又响。

他立马俯身凑在白玉辉的脸旁,看着白玉辉新破开的伤口,从白到红,鲜血从皮囊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那种满足感,是皇上在京城感受不到的。

他现在觉得自己千里而来,非常值得。

“你不要以为你装作帮我的样子,我就会觉得你是在帮我。我没有你那么天真。”皇上摘下手上的尖甲,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白玉辉的血迹,扔到白玉辉的胸前,笑道:“我说过,这圣金国,是我的。我让它生便生,我让它死便死。你想要力挽狂澜,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虽然你的有些小伎俩,让朕头疼了一两日,但是白明允,你终归是斗不过我的。”

白玉辉胸口一阵疼痛,他呕出一口鲜血,坐在凳子上喘了会儿粗气,笑道:“你确定吗?如果只是小伎俩,你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城?你担心我回京,你担心我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你不可控的事情,你每日都活的战战兢兢的,累不累?”

“你说的没错,我这几日是没怎么休息好。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视若珍宝的乐乐,你师父的女儿,她想方设法爬上了朕的龙床。朕每晚都要和她翻来覆去的折腾,自然休息不好。”

皇上见白玉辉的脸色变得煞白,心情大好,故意绘声绘色描绘道:“这小人儿如今长得虽然算不上绝色倾城,但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吃点这种山间野味,也是挺爽口的。要是她的脸再好看点,胸再大点,屁股再翘一点儿,朕说不定会给她个最低的名分。你是没见她承恩时候的表情,那叫一个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