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运隔着火门准备伺机而入,白玉辉阻拦道:“邓大人,告诉我师弟,记得收信。不要过来送死,就让这场火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带走吧。”

“白玉辉!”邓运大声喊道。

许多的话涌到嘴边,邓运被自己噎的难受,可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说的是真的,邓大人,保重。”

“你出来,你能走的出来,对不对?你出来,我来拉你。”邓运往火门靠近了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

“这个狗东西给我下了蛊。”

“不要说那些,你先出来。”邓运试图跳进去,房顶一根火棍翻滚着掉了下来,邓运不得不重新后退。

“我已经熬了好久了。”白玉辉吐出一口黑血,颤颤巍巍的扶着那把刚才绑住自己的椅子坐在地上。

“白玉辉,你快些出来!不要说废话!”邓运将手里的软鞭扔了一段进去,他扔得很准,那鞭子头就在皇上的尸首上,白玉辉稍微往前探一探身子,就可以拉住。

“你拉住那头,我把你拽出来,快!”

白玉辉无力的摆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顺手抹了一把脸,正了正衣领,笑道:“这不是废话,我是想告诉你……真他妈疼啊!”

白玉辉忍了又忍,又一口黑血吐出来,刚刚擦干净的嘴角又变得污浊起来。

这一口血,好巧不巧大部分都吐到了前面皇上的脸上,他本就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瞪如铜铃,白玉辉的黑血从他的额头划过铜铃般的眼珠子,整个脸看上去去更加的可怖。

白玉辉用脚尖踢了那脸一脚,让他偏了偏方向,而后他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腿儿边,小声道:“我不想再熬了。”

他自以为自己的苦熬是有意义的。

现在看来,有意义个屁,都是自己感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