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
由七没来得及反应,嘴巴里空落落的,巨大的疼痛从脚底直冲脑门,他他他他……他做了什么!
“我去……”青画捂着嘴往老马身边靠了靠,一脸的惊恐。
老马年纪大,见识多,胆子也大,对着青画摆摆手,叫他不要惊慌,淡定的自己给自己缠着纱布。
由七很想现在就死过去,不过他不敢相信啊。
他不相信这个笑起来明媚阳光的男人,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由七面容狰狞,扭曲的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白明月把白布里裹着的小块红肉扔到一边的花盆里,嫌弃的在由七的里衣上擦了擦自己沾上血水的手,他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知道你的舌头为什么不能留吗?因为你朝思暮想的金大人,说不定一会儿真的会来。怎么样?是不是激动万分?我要你把你攒了这些年的体己话,全部烂在肚子里。我要你看着他现在过的风光无限,你除了不忿却不能言语是不是很难受?这间屋子里,知道金大人过往的,除了金大人自己,只能多我一个。你……永远不配让他搭理你。”
白明月的这些话,比割舌头还要让由七感到绝望。
他没想到,多年后的自己,会遇到一眼能看懂自己的人。
虽然恨,但是由七不得不承认。
白明月是个很会揣度人心的人。
他只看了几页自己写的日志,就准确的抓住了自己的骄傲。
由七是个骄傲自负的家伙。
他喜欢看别人臣服于自己的样子,他喜欢别人祈求自己的样子。
白明月没有说错,如果金陵月真的站在这里,他一定会把当年的所作所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