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玉辉一张嘴,青画就预感要噩梦重来,忙出声制止。
果不其然,青画为自己的机智暗暗叫好。
他刚想长叹一口气,身后的车帘轻挑,一个酸软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不要忘了这还有个单身的小朋友,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哈哈。”
这是嘲笑,是□□裸的额鄙。
青画攥紧了手里的马鞭,僵硬的笑道:“白大人,你小心,前面路颠。”
马儿就像是听懂了青画的暗示,故意在前面的坑里踩了一脚。
白玉辉不出意外的被颠的整个人差点栽出马车。
金陵月一把将人捞回怀里,笑道:“你老气他做什么呢?”
白玉辉顺势躺在金陵月的腿上道:“我哪有气他,是他没事就来损白我好吗?”
“这是你选的人。”金陵月低头,给白玉辉额上的碎发拨到耳后,他拨的很仔细,像是在做一件特别庄重的大事一样认真。
白玉辉一把抓住金陵月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唉声叹气道:“悔不当初啊,当初那么可爱的小孩子,才跟了你几年时间而已,怎么就这么咄咄逼人了呢?我没法活了啊。”
“你还算人?”青画的声音不大,但是白玉辉耳朵不聋,想要听清楚简直太容易了。
他抓着金陵月的手指一顿,深吸一口气,对着金陵月道:“我如果偷偷把他送回深山老林,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舍得就行。”金陵月笑道。
“我怎么会不舍得?就这一天气我八遍不天黑的货,我会不舍得?”
“你呀,嘴硬心软。”金陵月把人往自己腿上重新拉了拉,柔声道:“饿不饿?不饿再睡会,昨晚太累了,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