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封,每一个字,都是白玉辉在漫漫长夜里诉说的思念之情。

金陵月抱着那些信件大哭一场后,圣金国的护国大人上位了。

他要活着,他要替白玉辉完成他信上说的那些未完成的遗憾,这就是金陵月活着的一口气。

闻子瑞发了一通火后静悄悄的走了,从那以后,两人再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金陵月一直觉得那是因为闻子瑞和白玉辉关系要好,因为好友的离去让他对自己充满了敌意,金陵月虽不喜闻子瑞的做法,倒也没有彻底厌恶他。

一个和自己一样在乎白玉辉的人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的破烂衣衫,金陵月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到闻子瑞当初来羞辱自己的那一日,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暴打一顿,“你把我的人藏到哪儿去了?你见过他对不对?哪怕是尸首,你给我交出来。”

此时的金陵月浑身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冷的他堪堪要拿不稳这残缺不全的衣服。

金陵月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装腔作势这一块儿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

他快速的把白玉辉的衣服塞进自己的胸前,自己检查了空荡荡的棺材里别无他物,将棺材板移回原地,把蒲草又一层一层的铺在上面,伪装成了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他扶着牢门站了站,让自己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再出现的朝暮公主的身边时,金陵月猩红的双眼着实把朝暮公主吓了一跳。

“金大人,你的眼睛?”好端端的去了隔壁牢房一趟,怎么眼睛红的和快要爆掉了一样?

隔壁屋有什么?

金陵月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公主进来这间牢房的时候,这里是否住过别人?”

“并没有,我是第一个。”朝暮公主回忆道。

那时候闻子瑞亲自带她来的,两边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自然在言语上都不怎么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