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随便说说的话,我想想——”
她又动弹了一下,好像又往被窝深处钻了钻,谢汀不由得就想起,那是自己刚刚躺过的,心尖儿就不可控制地酥麻了一下。
“我以前吧,属于那种目的性比较强的人,嗯——,举个栗子吧,”
她声音清润,只谈自己,其实具体也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她也不喜欢嚼别人的舌根子,所以只能说自己。
“好比说,假如我现在正在追你——”
她猛的顿了一瞬,可能也反应过来这话有些不妥,但看谢汀没什么反应,话也说出来了没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呐,但是你又迟迟不同意,我会逮着机会,等你哪天上厕所没纸了,我就拿着卫生纸,站在门口,问你爱不爱我。”
她小声地嘿嘿笑了两声,谢汀听了她的话,又被她感染,也胸腔震荡着,轻笑出声。
“只是举个栗子,不过再长大些,就没再那样了,稍稍得过且过了点儿,有就有,没有就随缘,发现比以前快活多了。”
谢汀一直很安静,做个合格的倾听者,等她说完,这才接话:
“零榆,你脑子里怎么有那么些天马行空又古灵精怪的想法的,真有意思。”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这回答算是调侃,说完她自己都笑了,但小姑娘好像有些困了,笑完以后就没再出声;谢汀看着头顶天花板上银白的月光,侧耳听着她慢慢变得清浅绵长的呼吸。
大约是睡着了。
谢汀手撑着身下的被褥,慢慢坐起来,借着那一点点不甚清晰的光,往前倾着身子,凑到姜零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