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思君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汗湿了，再低头一看枕自己腿上的李求美，他满面酡红。天！

万思君苦恼地闭眼思索两秒，不敢惹怒这个小恶魔，镇定地说：“你喜欢香水我可以买些送给你，别枕着我腿，哎哟！麻了。”

“这么快就麻了？”李求美翻身起来，“我给揉揉，我就要你身上这个味的香水，还有吗？把剩下的送给我就可以了。”他边说边给万思君揉大腿，手揉得很轻，更像在抚摸。

万思君知道自己对李求美亮出手指上的指环后，他对自己有贼心也没贼胆，但一受自己身上这该死味道的影响，保不准他会对自己做出荒唐事。房车司机抽完烟回到座位上检查自己的枪械，对他们这边看都不看一眼。

“阿幸，”万思君喊站在卫生间那边的人，“快给李少倒杯冰水拿块湿毛巾过来。”

阿幸应声去干活。

“求求，”万思君抓住在自己腿上抚摸的手，“你在发热，喝些水擦个脸会舒服些。”

阿幸很快倒来冰水，把毛巾递给万思君，万思君又把毛巾递给李求美，然对方却没接，眼睛注视着他的脸说：“万哥哥给我擦，你就快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到你。”

万思君心想着就依这男孩一回吧：“闭上眼睛。”

李求美乖乖地闭上眼睛。

万思君偶尔和外婆去孤儿院做慈善，给孩子们擦过脸，熟练得很。他一手扶住他头，拿毛巾的手轻轻擦拭，额头、眼睛、脸颊、下巴，本想像给小孩子擦脸一样，把脖子和耳后也给擦了，犹豫一下算了，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比我妈给我擦脸还要温柔。”李求美说。

万思君不接对方的话头，起身说：“把冰水喝了，你发热。”说完起身站起来。

“你上哪去？”李求美问。

“我上个洗手间。”

万思君到洗手间把自己身上用湿毛巾擦了一遍，以减轻那该死的味道，然后在马桶盖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打开卫生间的门，被站在门口的阿幸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