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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萱苏揽镜自照,喜出望外道:“只看镜子里的这张脸,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红印子是贴上去的,就和胎记一样。表哥,你太厉害了。”

嫂嫂关山月也忍不住夸赞,说只要不摸,就看不出来是假的。

江邻见效果不错,心下欢喜,还是忍不住嘱咐道:“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虽然用的是桃花胶、鲜杏仁、冰片等无毒之物,但到底也是药物所制,你尽量少用。”

陶萱苏发现表哥的脸上有几片红红的地方,心疼道:“表哥,你脸上红红的,不会是试药试的吧?”

江邻羞赧地摸了摸脸,道:“没事,过几天就会自然消退。”从他的私心来说,江邻不想陶萱苏中选,所以他两天不眠不休地研制出这个胶状红印子。

陶萱苏真诚道:“多谢表哥。”表哥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万一试药试得不准,毁了容,可如何是好?

江邻“啧”了一声,“跟我道什么谢?我们可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江邻比陶萱苏大四岁,他穿剩的衣服都被江氏拿回家给陶萱苏穿了,江邻总爱提及这等糗事,以此打趣陶萱苏。

见这对表兄妹笑笑闹闹,一会儿你揶揄我,一会儿我取笑你,关山月倒也觉得有趣。她瞧着陶萱苏脸上红红的皮肤,道:“小苏脸上突然有红印子,得有个来头,免得惹人起疑心。”

陶萱苏转过身,眉眼弯弯地笑道:“这个不难。就说我不小心被刀划伤了。十天后,我开始贴红印子,还要表哥为我证明,这个红印子没办法消除。不会有王爷要一个面上有疾的女子做妃妾的。”

“如果瑞王硬要选你呢?”江邻担忧道。

陶萱苏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子,道:“那我就假装出恭,说吃坏了肚子;再不成装疯卖傻,总不能让他选我。就算因此被皇上责罚,我也不怕,死也不嫁给瑞王。”

关山月轻轻拍了一下陶萱苏,皱眉道:“什么死不死的,嘴上没有忌讳。”

嫂嫂和表哥哪里知道她上辈子受尽折磨的事。陶萱苏嘻嘻一笑,“还得劳烦嫂嫂、表哥还有春心今天配合我演一场戏。先让张氏母女把我脸受伤的事传出去,免得选秀那天别人不信。”

继母张氏、继妹陶仙儿怨妒陶萱苏已久,如果知道她毁了容,必定欢喜异常,满京城地散播这件事。

陶萱苏把红印子放回白瓷盒中,让春心去厨房取了一大碗浓浓的鸡血,抹在左脸上。

江邻依据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道:“被刀划伤,伤口不会留这么一块大疤。说出去,别人未必会信。不如说被刀划伤,又被滚油烫了,两种伤合在一处,所以伤口大,不易愈合。”

“好。”陶萱苏狡黠一笑,“春心,你去北院请父亲、张氏还有陶仙儿过来,就说我脸划伤,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