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凌厉地扫了一眼北院的奴仆,“所以你们直接连人带行李都过来了,不管我同不同意,都要搬进去。要是我拦着你们,是不是还要直接抄家伙打人?”
“这倒不至于。不过是让这些人都听着,我的话是在理的,免得传出不好的名声。”张氏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她不怕闹,难不成关山月和陶萱苏还敢对她一个高龄孕妇下手?那以后她们的脸面就半分也无,别想在京城生活了。
张氏两只手扶着沉重的腰部,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尖声尖气地道:“我也不要多。我和你爹住一间房,仙儿住一间房,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有六个人,得住两间房,一共四间房。其余的人还继续住北院。”
陶萱苏对春心使了个眼色,唤来正院的奴才,比北院的多了一倍。但他们见张氏挺着大肚子,也不敢十分上前,若磕着碰着,自己可承担不起啊。
关山月从抽屉里取出数张银票,道:“不用再说了。大家伙心里都清楚,我们的关系势同水火,不过是因为有一层亲人关系在,就这么纠缠。你也该知道,你们要是真的住进来了,整天见了面吵架,日子没法过。我图一个清静,这里是五百两银票,给你。你们一家三口都搬出去!”
张氏见了银票,两眼放光,没想到关山月这么有钱,随便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那我更不能离开将军府了。
她伸手接过银票,揣进怀里,不满道:“五百两?你当我们是乞丐吗?就算不养我这个继母,你爹身子硬朗至少还要再活三十年,五百两吃个屁!”
关山月体谅张氏十月怀胎的辛苦,不愿在这个时候与她十分计较,没想到她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毫无廉耻之心。
陶萱苏道:“无论如何,你们休想搬进来!”她走到门口,对北院的奴才道:“平日张氏母女所作所为你们都看在眼里,将军才死,你们就帮着她们欺负我们,良心过得去吗?”
北院的奴才有些眼神闪躲,不敢再看陶萱苏。张氏母女的确太过分了,他们虽然吃人家的手短,却也有些看不过去,诺诺地掉头就走。
张氏和陶仙儿喊住他们,道:“没用的东西!白给你们钱了!”
陶萱苏喊道:“你们把箱子抬回去,我给你们双倍。”
张氏道:“谁敢抬回去?你们是我的奴才,可不是陶萱苏的!可别忘了,恭王派了护卫来监视我们好几个月,这都是陶萱苏教唆的。”
陶仙儿指着东边的一间房道:“我要这间房,门前有花,好看。”
“如今将军府是大人做主,大人最疼的就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都认清楚主子了!把东西抬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