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眉头一皱,“事关苏姑娘本身,为何要隐瞒她?”
二月就道,“我们担不起小姐知道此事后的结果,而且主人不曾应允,我等也不得擅专。”
“如此....好吧,花某应下便是。”花满楼思虑再三后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句不得擅专,是身为下人的限制,也是仅为友人的桎梏,说到底,他也没有权利越过苏姑娘的家人行事。
二月得了花满楼的应承,便将九歌之事娓娓道来,从她第一次现身说到苏家人开始对苏纤纤过度保护,再到苏纤纤不堪重负渴望自由,最后便是这南下之行。
花满楼听着听着都有些恍惚了,他和苏纤纤同为七岁生变故,从此被亲情如山压得不能喘息,他还好些,学成听声辨位就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可苏纤纤弱质女流不说还得了无解之症,这事儿若传将出去,对女儿家可弊大于利,难怪苏家人对此严防死守了。
想罢,花满楼一脸慎重道,“花某知道日后当如何行事了。”
二月连着其他几个月盈盈一礼道,“我等谢过花公子。”
正在这时,消失的十一郎和十三郎前后脚回来了。
十一郎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那大汉确实是青衣楼的人,但他似乎是听命行事。”
十三郎眉眼冷厉道,“那女人有问题,暗器功夫属一流,”说着他从腰间捏出两枚发紫的银针,接着道,“她很警惕,不等我近身便朝我飞针,这针上的毒见血封喉,她绝非善于之辈。”
原来今天是十一和十三负责在阁台上站岗,两人甫一见上官飞燕出现时就心生警惕,再见崔一洞出现时更是十级戒备,但念在是花满楼的小楼,他们也只是盯梢,不曾轻举妄动。直到崔一洞被废了武功离开小楼,为防万一十一郎负责跟上去看着,留守的十三郎则负责盯着上官飞燕。恰好这时,上官飞燕人前人后两张脸被十三郎瞧个正着,他本想将人抓了拷问,不料对方还有淬毒的飞针防身,一时不慎让人跑了。
花满楼一脸凝重地捻起一根淬毒的银针,沉吟了一会儿道,“无妨,她还会上门的。”
十三郎问,“你确定?”
花满楼道,“她本就是冲我来的。”
十三郎再问,“那你可有把握?”
“若只有我一人,自是有的,可若.....”花满楼说着看向苏纤纤的房间,未尽之语溢于言表。
众人叹息,二月苦恼道,“我们拦不住小姐去你那儿串门子。”
一月也道,“这江南地界儿好玩的小姐都玩过了。”
五月抓着头发哀嚎道,“茶楼最近还不说书了!”
六月无奈,“我们若拦得狠了,小姐定会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