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陆小凤不甘寂寞,举手发言道,“那自然是打上门讨个说法,让当家人斟茶赔谢方能了的。”

苏纤纤目不斜视地一个点头,“既如此,苏家女不日定当拜访峨嵋掌门!”

“好好好,”那大姐头只当苏纤纤和店小二在一唱一和,拍着手讽刺道,“没想到啊,闺阁女子不止会绣花,伶牙俐齿起来比千根针都扎人。”

苏纤纤不甘示弱,“比不得你们更伤人!说,你们找陆小凤究竟意欲何为?连他沐浴的片刻都等不得,硬闯进门不说还敢欺辱与他?!”

那四妹当即暴怒,“我们何曾欺辱与他?”

苏纤纤也怒,柳眉倒竖,“你们这还不叫欺辱!我若是男子擅闯你们的澡堂,扬言要剃光你们的毛发不说还要用热水烫死你们,你们是愿意起身教我看个精光,还是被我给生生逼死?”

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眼眸圆睁,脱口而出,“这岂能同日而语?”

苏纤纤差点儿气到仰倒,握着拳头道,“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那腰缠黄丝绦的女子觉得苏纤纤在小题大做,反问,“陆小凤是男的,被我们欺负了又如何?”

苏纤纤捂着心口,不可置信道,“......就因为陆小凤是男子,所以沐浴被看了也无所谓?就因为陆小凤是男子,所以他没有清白可言?所谓男女有别可不是教你们这般用的!难道你们自恃是女子,便觉得不管如何行事,男人都该体谅放过吗?”

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被问得都有些动摇了,却还强自道,“我们.....自是不会对所有男子都如此,只因他是陆小凤,花名在外的陆小凤。”说到花名在外,她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了。

那腰缠黄丝绦的女子也认同道,“没错,对于今日之事....他不会多做计较的。”

苏纤纤:“......”

苏纤纤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鸡同鸭讲,什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冷静下来,沉着发言。

“陆小凤固然风流但他不下流,便是红颜知己有许多又与你们峨嵋四秀何干?你们算他红颜知己吗?”

“他的红颜知己若如你们这般行事,他自然可以当成是一种情趣,可你们峨嵋四秀这般行事,他难道就不尴尬为难吗?”

“他不计较是他大度,可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这话镇住了峨嵋四秀,也教陆小凤心下一动。

他整个人往水下沉了沉,一脸若有所思————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