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即使不能放下仇恨,跟忍界互通才能继续存在”这样的言论。
那些村民毫不掩饰地敌视他,让我有点不舒服。
确实,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涡潮隐村灭亡之后整个涡之国都在倒退,他们不愿意接受忍者,却愿意慢慢地走向毁灭,但涡之国是火之国曾经的同盟,如果还有一个国家愿意拉他们一把,那一定是木叶隐村所在的火之国。
我伴随着大群乌鸦落到枝头。
越来越多的乌鸦近乎遮蔽天日,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轻轻拍手,把它们收回到我身后,问那些平民:“看起来很热闹啊,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次我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木叶护额,上面有着四代大人亲手划出的一道痕迹。
他说过总有一天会收回的。
他们眼里倒映出温和的少年,但叛忍的护额好好地绑在手臂上,一头半数是红色的头发只会让他们想起曾经给这个国家带来毁灭的忍者,但我对平民的态度向来温柔客气,更何况这里还有木叶的忍者。
“队长……宇智波止水。”
日向辉树转身看向我,他身上多了几道显而易见的伤口,潦草地包扎之后还渗出血来,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现在却在跟这些平民磋磨。
我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嗯,好像上午刚刚见过呢,辉树。”
我这次不再那么疏远,语气甚至有点轻快,他却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明明这副受伤的身躯也撑不了太久,还是想保护那些对他怀有敌意的人。我抱着手臂,笑着开口:
“那么,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从地面上的痕迹能判断出应该不是五大忍村的来人,这种肆无忌惮毫不关心周围的战法更像是我曾见过的那些叛忍。
能在叛忍的互相算计里多活几年,还能悠哉悠哉来涡之国这种偏远地方的自然不可小觑,但我想了又想并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位。
平民们似乎巴不得两个忍者快点走,就一股脑把事情给说了。想要激化忍者与平民矛盾的某个忍者,和想要缓和涡之国与外界关系的辉树撞在一起,并打了一架。
听他们的描述这个忍者擅长水遁,雾隐叛忍这两年也是越来越多,听说三代水影有个奇怪的政策,让血迹的拥有者自相残杀,不知道脑袋是有什么毛病。这个疑似雾隐叛忍的忍者实力不俗,但来之前已经受伤,所以辉树抢占先机把他打退,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在目睹了忍者之间战斗造成的直观伤害之后,他们更不愿意与忍者们接触了。
我看看辉树,又看看平民们,故作思索,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是啊,不喜欢忍者就把忍者杀光就好了嘛。到时候上战场的就是平民,而且你们这地方也不会因为没有忍者就不被觊觎了。”我摊摊手,“或者马上去跟火之国断绝关系,这样就不会再有忍者来找你们了呢。”
——这样也就意味着涡之国不再处于火之国的保护范围内,真正成为无主的区域。火之国大名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忽悠一下平民还是够了。
“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木叶也不用抽调出人手来帮助涡之国苟延残喘,不是件好事吗,木叶的忍者?”我把话头转向了辉树,他正瞪着我握紧了拳。
平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中的一个老人制止了骚动。
日向辉树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宇智波止水,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