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居士,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本侯府里的人,竟如此无用。还要劳烦本侯,亲自问下小居士。”
唐佑在京中势力人脉极广,未时要查的事情,不用两个时辰便知道了结果。
卫欢眨巴了下眼睛,“侯爷说的查,可也查了辅国公府其下的产业?”
“小居士这是何意?”唐佑冷眉一皱,他侯府自与辅国公府决裂后,他就不屑于去知道辅国公府的什么事情。如果她说她与辅国公府有关,那也只能是剩下他设想的那一个可能。
“唐堂,不知侯爷可认识吗?”卫欢小脸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看到侯府四处可见的海棠花样,她便知,只要提起她娘亲身边的人和事,多少都能打乱唐佑的思绪。
“他正是家父,现乃是京中夙福当铺掌柜。”
“说起来也是言语上的不当,之前说家父是经商,想是向大人以为家父是跑货的商人。家父明日便回到西京,我本也准备明日去寻我父亲哭诉一番。不知侯爷是否一起同行?”
唐堂,唐夙多年的侍从,当年唐夙出嫁,他自请陪着唐夙一同去了辅国公府。唐夙病逝后,唐堂便也没回侯府,在京中经营着一家夙福当铺。
卫欢料得没错,无论多少年过去了,唐佑就是放不下唐夙。
唐夙喜欢海棠花,她也长得像极了海棠花。海棠花未开时的纯挚娇羞,绽放时的娇艳动人,还有那笑起来的湮波浅意。
唐佑顿觉心口不畅,“那明日,便让本侯府上的唐景,陪着居士去,拜访令尊。”
这顿奢靡的晚饭注定是暴殄天物了,卫欢唐佑二人吃得皆是闷口不言。
好不容易脱离了唐佑,卫欢把带路的随侍也打发走。
小小的人儿趁着没人,自个在小道上,又深深地,发出了一声老叟般深沉的叹息。
“嗤噗。”应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嘲笑。小小的人儿怎么总有大大的烦恼,还喜欢撒大大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