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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子本来都已准备先行回京,将自己留在济州善后即可。现今来这么一出,透着从窗柩映照进来的晨光,都能窥得无一此刻清俊的面容多寒峭。

季执将海东青送来的书信,递与无一手上。

无一未着僧衣,却依旧一袭白袍如雪。展信一看后,方才寒峭的面容便愈发似凛霜,目光冷然。

那只玉白的海东青,一向是国公爷和自家主子联络所用。国公爷也真是本事,每每总把云散孤鹤般的主子,恼得面色不佳。

但见自家主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书信的边缘愈发走样。

冷越的声音似也带着寒气,“可查清了?”

季执忙道,“主子,昨夜便确认了漕粮被劫至的具体方位,是在环山流匪临时集结而成的山寨中。”

“但颇为异常的是,流匪人数似比先前打探的人数增长。且其中,除了杂乱无章的流匪团子,有些个行事却如从军之人。”

“主子,可是加固山坳关隘,继续断其补给?”

闻言,无一将书信搁至案几上,“丢失的漕粮,足以维系山上大半个月的补给。”

他已然在这里耗了十数天,看至信中所言,他如何还能在济州呆得下去。

“季执,去点兵,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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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佛手、炖肚香蕈、燕窝鸡丝还有蜜饯桂圆和雪山梅。”

庄阙一面指着桌上的膳食,一面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欢欢可有想吃的?老夫斟夹给你便是。”

托了庄阙这老人精的威名福,唐老夫人和唐佑到底是不敢强留。卫欢她们那日便大摇大摆从侯府出来,直回辅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