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装男子也不是想来找事,但国公爷之命尚需完成,思忖着便道,“烦请换个琴技绝佳的姑娘而来。”
“我家公子喜闻高山疏阔之曲,最好是位解语花姑娘。”劲装男子补充道。
来青楼难道只是听曲谈心就完事了吗?
老鸨为难,院中的姑娘,琴技好得也皆是柔弱之音,何谈疏阔。
回月此时却道,“那不若让小卫弹几曲便是。小卫弹的曲子,向来可都是此风。”
小姑娘闻言,一个愣怔抬头。
越琅此时方看清楚小姑娘的容颜。
不施粉黛,却如豆蔻含香。皮肤白瓷,小山眉,鹿儿眼。茶眸流转间潋滟光华,当真好姿容。
越琅瞧着小姑娘。小姑娘却鹿儿一惊般,又怯生生垂首,不敢直视他们。
老鸨经回月一提醒,窃喜着总归毋需得罪贵人,直道,“对对对,我们这小卫姑娘虽不是正经卖艺姑娘。”
“但确实弹的一手好琴,来,小卫。”
闻言越琅却一压眉头,“她手指受了伤,怕也弹不出好琴曲。”
本想为小姑娘解难,谁知老鸨一个眼色,小姑娘忙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奴家将取下纱布,绝不影响半分琴音。”
拆纱带伤,弹琴可谓是拿自己指上伤口磨着琴弦。
小姑娘惶恐坚持,越琅本也是淡薄之人,便也不再言语。
小姑娘便端坐在琴案前,回月心思着不能失了良缘,便也在小姑娘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