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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神佛的疯魔,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动。殿内有人垂眸,眼含冷嘲。

君王亦眼底沉沉,迎骨此举他本就思谋已久,“乔相既有异议,你们是否也同乔相一般所想?”

左相沉默,越恪却是低头恭敬道,“诚心礼佛,虔心可鉴。儿臣倒觉得,父皇此举,甚是以佛明世。”

“再说,此举未必劳民伤财。迎佛向来兆丰年,国泰之下课税余粮定是充裕,何愁户部财政之缺。”

再见越琅眉眼淡漠,不紧不慢接着道,“至于所需的建塔劳力。”

“抚州,便在西京不远。马肥水沃,也养得很多年富力强的壮年。”

“想是四皇兄,如此支持父皇,定也会对建塔竭尽所能。”

抚州,前些年越恪封王时,庚皇赐予的封地。

越恪咬牙,“这是自然,毋需七皇弟担心。倒是七皇弟,与佛渊源匪浅,此番凉西迎佛骨,可一路当心了。”

乔岱闻言,更是连连摇头。越恪所言无非是加重苛政杂税。此举向来都是会埋下隐患。这其中的张弛之度,如何把控。

民生为重,乔岱痛叹道,“陛下,佛若有灵,凡有祸祟,皆施于臣身。上天鉴表,臣绝无怨悔。但请陛下,三思。”

在君王眼中,这是何等无力的谏言。

既不能上得极乐,又不能得己永寿。

庚皇一挥龙袍,“此事就此定下。琅王前往凉西迎佛骨入京,尔等负责京中佛塔及供佛一应事宜,不得有议。”

君王离去,殿中心思各异几人便皆自行离去。

“主子。”

“凉西之行,途中估摸是不安稳。怕是需得今日出发,方能不误迎佛骨之事。”季执跟在越琅旁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