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醒来的少年反应算是极快,张口欲唤。
但见来人速度快得更是跟野兽一般。翻身上榻,一手捂着少年嘴巴,一手便顺势将少年双手擒住,禁锢得她未能动弹。
那人体格高大,厚实的胸膛隔着床被衾抵压着她。卫欢完全挣脱不得,这人也太沉了。
少年肉眼可见地惊慌失措。
见状那人俯身靠近少年,热气透过他面上黑布喷洒在少年耳旁,低声便道,“别乱动,我不伤你性命,只想带你往草原一行。”
闻言少年圆眸更是鹿儿受惊般瞠大,月光下瞧着湿润润的。把他心都浸水里了似的,痒痒。
他可为难了。
最后还是伸手快如闪电般,轻捏了一下少年脖颈某处穴位。
便用被衾将昏迷了的少年一裹,如同来时的悄无声息,未惊动任何人便从此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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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因着无水而几近封城的礼城。
今日虽已官府进行派水,却不料全城戒备,更甚之前。引得礼城人又纷纷陷入了猜度当中。
清晨,荒败的小院里,本来住着许多乞儿难民。但因官府派水,乞儿们便相互搀扶着前往讨水讨粮。
只余下这几个怪人,留在小院里。其中两三个皆是虬髯大汉,旁人也不敢过问。
院子一空,一个汉子便豪爽地拿出猎来的羊羔。架在火上,也不介意无甚调料,转烤得惬意,还对着身旁瘦弱少年道,“你们中原人这般瘦小,就是因为太矫情。”
“吃个东西还那么挑剔,待我阿那烤个最地道的羊羔给你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