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言毕,越琅却半垂着眸,眸色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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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有人护着,许是这趟心事也算了却,卫欢这觉睡得可沉。
这些日子为了赶路方便,她一袭男装。日不曾换,夜不曾除,榻上歇息之时也未将外袍脱下。
也幸而如此,郝伏带走她时,倒也未觉察出甚端倪。
不知轻柔的月光已成炯碎的日光,卫欢便迷迷糊糊又听到谁在耳旁叫唤了几声。
再闻一无奈的叹息,那人用披风轻轻裹着自己,掀掉了薄衾。好似抱起了自己,动作却小心翼翼地又让卫欢也分不清是梦着还是真得。
好似响起了细微的言语交谈声。
又似换了个怀抱,那般熟悉的清冷气息。卫欢哼唧了两声,很快又再度睡熟。
须臾,一股熟悉的树脂味儿飘着来到了她鼻尖。
卫欢这下可精神了。凛然睡意全无,鹿儿眼猛地一睁,手扑腾得便打到了越琅身上。
越琅倒怕人儿一个扑腾,把自己摔了下去,隔着披风又抱紧了几分,“阿欢,可是梦魇了,睡不清醒?”
卫欢这才看到,竟是已在马车上。眼前那般俊峭舒朗之人,不正是她大师哥哥。
一时有点恍惚,卫欢脑袋转了一圈。
看到偌大的马车对面,还坐着谢耘,此时正举着两张易容脸谱端看着。瞧见卫欢望过去,还好笑地跟她打了打招呼。
脑袋还是未给她什么提示,卫欢憨憨道,“大师哥哥,今日初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