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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勉这一副为着弟弟的伪善模样,跟喻源那厮如唱双簧似的,这事若是庚皇许了。

查到最后,估摸不止能定他佛塔督建不力不诚之责,还可以顺带将远在凉西恭迎佛骨的越琅,一并拉下水。

一箭双雕,阴险。

越恪心中一紧,却又随即一松。

早朝散后,便莫名急诏于他。

是以他便将自己早先布置好的安排提前。能在多年皇子争斗中存活至今,他本也不是狂妄而易折之人。

只是这安排,要拿越琅出来挡箭。

横竖此番越琅也是脱不了干系,倒不如用他来保全了自己。来日,定要越勉十倍悔恨还将回来。

越恪垂首,眸底沉沉,未再辩解半分。

庚皇面色已显不耐烦,正欲甩手下令。

却恰逢有宫人迈着细碎步子匆匆来报。见殿内如此多人,一个踌躇,并未向前。

待见庚皇挥允,那宫人便往御前几步,俯至庚皇耳边低声言道。庚皇瞬即色变,甫一起身,龙袍垂落殿内,随着君王的急促的步履摆动。

“此事再议。”君王丢下四字,便匆忙离去。

殿内,或有沉吟,或有莫名。倒是喻源,只侧目带笑望向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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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被云遮,淅沥小雨。山腰破庙,火堆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