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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心里可算舒了老大一口气。

翌日一早。

越琅一身银胄,面色如霜便率兵离京。

卫予动前去相送,只听得男子不放心道,“照顾好她。”

待卫予动一点头,便策马而行。

卫府之中,应云叹气看着让自己扣了一年俸银的小祖宗,可弹了大半天琴。

小手通红,愣是不听人劝。

小祖宗的琴技其实可谓是冠绝天下,只是从不示于人前。

往日洋洋洒洒的琴音,这几日却含哀哀之声。小祖宗弹得不开心,抬手几拨,便是几计沉重的顿音。

卫欢确实很难过。

她对越琅全部的信任,都是数年来点滴而建。信任好毁,也就在得知隐瞒抑或欺骗一瞬便崩。

大师哥哥今日就离京了呢,那为何自己还是夜不能寝。

屋内未让人留灯。今夜月色好,照在榻上,映得人儿睁着的眸子一片流光。

今夜的月光,怎么这么,明亮?

卫欢眉头弯弯,眸子一转一抬。

便见屋顶的瓦片不知何时少了几块,卫欢圆眸瞠大,便见又有几块瓦片在她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