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罗刹关迷过路的人许是很多,各式各样的标记便现在岩山,最后竟也只能是一堆白骨。
眼前这个标记,却不像是卫炽唐佑所留,是否沿着这标记往此道而行。
越琅抬眸望向关外,关楼顶端的夜光墨玉在此处是瞧得清楚的。
“侯爷与卫将军入关已近三日,既是不得出,便是他们现在见不到这夜光墨玉了。今日就此歇息,明日往更深处寻去。”
越琅淡言,寻了斜坡下一个坑洞,狼卫们便依着入内歇息过夜。
这十来个狼卫尽是跟随已久的好手,风沙尽饮也面不改色。
倒是卫炽与唐佑这旁,好生难驯。
行军本多速战速决,此次他们入内寻人,各番耽搁。眼下来寻的这近千人,走散的走散,疯癫的疯癫,最后也只余四五百人挤在一山丘后背风驻扎。
唐佑薄唇一掀,便是讥讽,“卫将军这般能行,怎得现在却是动不了?”
卫炽被南蛮王伤至左腹,虽不致命,却是数日未得歇息。唐佑要入罗刹关时,他还多事,定要跟着一同前往。
呵,嫌事不够多,唐佑凤眸无情,望着卫炽左腹微渗出来的血,“卫将军可自个当心了,这般境地,本侯实是没有那个闲情帮着收敛尸身。”
卫炽不语,一旁跟随而来的副将却忍不住,“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家也是共进退,何至于出言挖苦。”
“要活着才能一起共进退,侯爷所言也不无道理。”
卫炽的话一出,却是惹得唐佑又一声冷哼。
生不了火,取不了水,如此窘迫的境遇,各人只得将自己身上的物资拮据用着。
“我们沿途留下的标记,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卫炽拧眉。
他们入得罗刹关后,便是极为谨小细微。几乎每隔一个时辰,便在所经途中右旁砂岩刻下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