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六一听立马乐呵了,露出一口白牙:“好事啊兄弟们,都不用选拔了就能进省队做运动员。”
王建峰筷子伸过去,打掉他又想夹鸡腿的手:“就你们这些臭水平,去了省队也是被笑话!还高兴,我是你们都直接找个缝隙钻进去,你信不信?”
景六不服气地嚷嚷道:“教练!没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我们水平怎么了?哪见不得人了?”
司乐见状笑呵呵地说:“王建峰,现在竟然有队员敢跟你抬杠了,这要搁以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场面,看来这些年你脾气好了不少吧?”
市队众人缩了缩脖子,腹诽道:并没有,只是因为景六头铁+皮厚无人能及。
王建峰对司乐的调侃不以为意:“你们就是没见棺材不掉泪,明儿让你们跟省队的师兄们比试比试,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到时候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切。”景六的性格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仗着自己有天赋,不认为自己能比别人差到哪里去。
省队教练司乐此时的目光,却看向了在一边安静吃饭的安禾。
少年蓬松柔软的黑发将脸庞衬托的愈发精致,整个人软软糯糯的,即使不很活跃,也很容易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司乐心里计较,这应该就是严名的宝贝疙瘩了。
司乐也特别想亲自测试下宝贝疙瘩的实力,于是脏辫兴奋地摇晃,声音爽朗:“没问题,明儿一早,我们两队比试比试。”
晚饭过后,安禾穿着一身熊猫造型的睡衣从房间内出来,手上捧着一大堆的教科书和作业本,饭店的工作人员和偶尔路过的游客都纷纷侧目。
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长着一张神颜的小朋友,穿着毛茸茸的熊猫装,萌值飙到姐姐。
安禾抱着课本来到饭店后面一个小别院,这里平时是茶艺师用来展示品茶用的,但因为此时不是猎场旺季,除了他们这些来团建的运动员,自行前来的游客也并不多。
因此别院在晚饭后就空置了不再使用。
安禾征求了服务员的同意,对方表示可以使用以后,他就抱着课本进去了。
本来他是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只是在做数学题的时候有一套题一时解不出来,同住的景六就在旁边自告奋勇的要指导他。
结果这位仁兄把卷子拿过去以后,安禾从他聚精会神的绿豆眼和有些微尴尬抽搐的面部肌肉中,读取到“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的信息。
关键他做不来也就罢了,接下来的时间,这货一直在边上不停地吐槽,说为什么初二的数学那么难,一中的老师都是变态……
安禾对不学无术又唐僧般啰嗦的景家小少爷实在烦不过,只能逃出来选其他地方完成作业。
一中的作业对安禾来说并不难,更何况他还是第二次上初中了,只是因为现在忙于训练,堆积了好多作业,再不完成就要被苗柏拖回去狠狠教育,因此需要加紧赶出来。
安禾此刻正在对奥数的附加题疯狂转动小脑瓜,明明见过这道题,以前也解过,怎么就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看来疲劳容易使人变笨是真的,最近才刚开始增重和锻炼体能,身体还未适应训练的强度,总是容易困倦。
突然一根白皙的手指点在了卷面上的立体几何:“这边漏加了条辅助线。”一个好听的成年男声自头顶响起。
安禾因为冷而戴着睡衣连体帽的脑袋抬了起来,圆圆的两个熊猫耳朵和西瓜皮的刘海相得益彰,简直是国宝本宝了。
易子实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孩确实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