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杳也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程颐,后者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一碗汤药推到她面前,惹得顾云杳眉头紧紧皱成了麻花。
等程颐走出去,玉非倾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意,快步走到顾云杳身前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腕间。
顾云杳静静的看着她所做的一切,很配合的翻了自己耳朵给她看,玉非倾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是清水流觞,你怎么会同时喝下两种酒。”玉非倾坐在床榻边上疑惑的看着顾云杳,她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有人给她下这种套。
顾云杳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身慵懒的提着一只小箱子,她神户还跟着劝阻着的侍卫。
“无妨,让她进来吧。”顾云杳看到来人,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云姬肯来,一定是有办法帮她,不管怎样,她这个欠债的人要是玩完了,她不就白做一番人情了吗。
云姬慢悠悠走进来,在顾云杳床榻前停住脚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玉非倾,后者立刻起身让了位置。
“小丫头,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任务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在玉非倾之前的位置上,也不伸手搭脉,直接取出一根银针。
玉非倾看起来有些拘谨,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有些懦懦的说,“我处理完了,汇报完才回来的。”
云姬没搭理她,把银针快速刺进顾云杳的耳后,一阵刺疼瞬间传遍她全身,她死死攥住自己的手,红润的唇也被细白的贝齿给咬的紧紧的。
那痛非同一般,比她前世从高台坠下摔在地面那一瞬间还要疼,几乎要将她挫骨扬灰般的疼。
“忍着,很快就没事了。”
顾云杳精神在这一瞬间恍惚起来,云姬的声音仿佛自天外飘来,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耳朵,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感觉到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掉下来,掉在她的手上。
顾云杳醒来是在第二日一早,她睁开眼就看到玉非寒倚在床榻前的案几上,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阴影,看起来稍显憔悴。
盯着那片阴影,顾云杳脑子里闪过昨晚还略有些记忆的画面,云姬跟她说了几句话,玉非倾很恭敬的送走了云姬,似乎对她的称呼是,是什么司使。
“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玉非寒不知道什么睁开了眼,一双幽深如冬月寒潭般的眸子自她脸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