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远去,历壹铭身后转出来一个人,是许久未露面的柳轻盈,“她这般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的傅云哪里会揪着历壹铭的衣襟训话,她都是直接揪耳朵的。
“嗯,知道给人些面子,不过在我看来,衣襟和耳朵一般无二。”反正都是被人揪着训,还不都一样。
历壹铭的话惹得柳轻盈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说起来似乎还真是一样。
回到端王府,两人洗簌过后就各自安寝,躺在软榻上,玉非寒久久无法闭上眼睛,曹贵妃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是啊,都是自家人,为何非要你死我活?玉戎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非寒,我,我想知道你的过往。”顾云杳突然开口说道,她知道的不少,但都是从别人嘴里一点一点知晓,且不连贯,断断续续的。
顾云杳侧着身子看玉非寒的方向,他平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可她知道,他只是不想动不想说话而已。
她有些失落,还是不能讲吗?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虽然是名义上的,但还是不够吗?
“好,我讲给你听。”就在顾云杳准备翻身睡去之时,玉非寒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悲喜,似乎就像是准备讲一个故事,与己无关。
他的声音徐徐传来,让顾云杳一下子睁圆了眼睛。
玉非寒幼年时曾在山中北苑居住,而后莫名被野兽惊吓,从此就少言寡语,且不喜与人来往,这件事在今日之前一直是个谜,为何守卫森严的北苑会有野兽出没。
“那是玉戎新娶进门的女人勾结侍卫干的,目的我想以你的聪明不会不知道。”玉非寒的声音悠悠如这夜色一般弥漫开来,听不出情绪。
顾云杳自然知道,后宅女人无非要两样,名分和自己孩子的权益,想来这女子很贪心,两样都想要,只可惜功败垂成。
“这件事就像是导火索,夏日刚刚我被野兽惊吓,年关便轮到我母亲和弟弟了。”
那年年关也如后燕灭国那年一般,雪不是很大,却出奇的冷,母亲与他们兄弟二人坐马车往山中北苑赶,在玉戎居住的府邸,他们三人没有一刻安宁,还不如住进山中母亲祖上那座北苑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