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端王府关闭了几日的大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却不是前来迎驾的端王,而是一身素衣的端王妃顾云杳。
“臣媳迎驾来迟,望陛下恕罪。”顾云杳慢悠悠的往地上跪,还没挨着地面,玉戎已经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顾云杳迅速起身退至一侧,躬身请玉戎进去,这一动作看的玉戎又是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忍着。
“无妨,非寒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迎驾。”玉戎颇为威严的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这火气压了许久,但实在有些压不住了。
“启禀陛下,殿下遇刺,昏迷了两日,今日才有所好转,但仍是无法下床行走,还请陛下恕罪。”顾云杳说的情真意切,眼中的担忧几乎让人跟着不由把心提了起来。
玉戎看了她一眼,皱眉问道,“行刺当朝端王,不想要脑袋了吗。”
轻飘飘一句话,在顾云杳耳朵里简直如同废话,都敢行刺当朝端王了,难道还指望皇家不杀养着吗?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顾云杳也皱了皱眉,历壹铭的药果然不敢乱吃,不过才一粒,都能让玉非寒整整昏迷两日,如今药效散了都仍是虚弱的下不得床。
“非寒如何了?伤势无碍吧。”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一问自己儿子的伤势是否严重的玉戎,说出来话的语气显得极为平常。
“无妨,是有人下毒,臣媳已经寻了神医为殿下解毒,已无大碍。”
玉戎嗯了一声,大踏步往寝室方向走,顾云杳跟在他身后,心中不由也为玉非寒悲哀。
她有个把她当工具的父皇,可好歹她那父皇还知道把表面功夫做的足足的,除了禁足外,她公主该有的体面一样不少,甚至超过了公主该有的规制。
而玉非寒就不同,玉戎对他的耐心已经基本消磨,小时候毁了他的童年,长大了用他打下天下,却又忌惮他的能力,处处挟制处处提防。
为了让这场行刺看起来更逼真,如今寝室门前增加了两名侍卫,人都是从秋山别院调来的,是玉非寒信得过的人。
玉戎进门前看了眼立在两侧的侍卫,有些眼生,他自国以来便时刻盯着端王府,虽一直没什么收获,但好歹对端王府的人是混了个脸熟。
玉戎的目光怎么能逃得过顾云杳的眼睛,她默不作声,任由他带着这个疑惑进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