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非寒不同,他是皇子,自小的教养就极好,各种技艺虽不是当世大家,但也绝不比一般贵族差,他不可能看不出此画是赝品。
“父皇说的是,但儿臣并未见过许老将军,是以他的画作儿臣并不清楚,只听闻过乃山水画中的翘楚,方才妄言了。”
玉非寒的认错都显得十分清奇,顾云杳佩服,想来玉戎也十分佩服和头疼。
他们夫妻二人一副耳听面命的乖巧模样,看的玉戎心里那点看透他们心思的沾沾自喜,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玉戎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突然没了兴致,问不出什么,反倒给了两人装疯卖傻演了一出好戏,怎么能叫他不心里窝火。
“罢了,许老的真迹唯有前朝镇国公主有,她以身殉国,想来这世间再无可能找到。”玉戎似是惋惜,但又像是庆幸,伸手在桌子上的画上敲了敲。
顾云杳低头不语,玉非寒点头称是,规规矩矩,让人找不出一点错处。
玉戎看的更心烦,摆手示意两人道,“罢了,本是让你们来鉴别的,看来是朕疏忽你们年纪小,并未与许老接触过。”
顿了顿,玉戎叹了口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端王妃重伤差点危及性命,如今看着倒是好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目的吧,顾云杳心思飞转,躬身回道,“是,休养了半月有余,勉强能下床走路,多谢陛下关心。”
这话不应不软也是个钉子,半月有余他这位算是长辈的人才舍得问一句,且是把作为伤患的她叫到跟前问,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