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啊,泽哥。”纪雪湛笑得直眯眼,跟着又不怀好意地抬抬眉:“但你一老爷们这么不敞亮,可真缺点儿意思啊。”
那灰鹦鹉明显和纪雪湛成了好友,这会儿沆瀣一气地附和道:“就是,尽拿乔!”
一群人哈哈大笑,饶是秦扶泽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渲红了脸,咬牙骂这鹦鹉不守公约居然成精了。
贺淳灵啧啧有声:“这么不情愿还来干嘛?弄得跟谁硬逼你似的。”
女同志的声讨直接了当,还几乎个个都有帮腔的男性。
四面夹击之下,秦扶泽无奈投降:“好了好了,是我自愿的,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总行了吧?”
关瑶跟着笑出了眼泪,目光往某个方向看去时,见了衣着考究的裴和渊正站在香槟塔旁,跟一对特邀的别国宾客在聊叙着什么。
男人举手投足间风度尽显,从鬓角到凸显的喉结,处处都充满了吸引力。
似有所感,谈笑之间的裴和渊偏首望来。在与关瑶视线相触之后,他勾着唇角,远远地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关瑶心间一烫,哪怕这人已经当了她的丈夫,哪怕她夜夜在这人怀里醒来,可冷不丁地这么望上一眼,依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耳畔身侧,为了给长兄打强心剂的秦伽容开始现身说法,说着婚后的日子没他想得那么难受云云。说得兴起了,她还拉着关瑶一起洗脑。
关瑶在旁偶尔附和,间或轻轻抿酒。
感情是递进的,而万物都在寻着自己的情感表达。婚姻这样的字眼虽然庸俗,但其形式大抵是当中最为强烈的一种。
好像有些词只有婚姻才能承受得了,放在其它任何关系里面,它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配套。
对部分人来说,爱也许就是不知足,是想跟对方在这井非不朽的人世之间产生更多的关联,从□□,到名义。
……
宴会是在老宅举办的,散场后,关瑶抱了睡着的女儿去房间躺着。
等裴和渊送完宾客回来,夫妻两人便凑在一起观察女儿。
玩累了的小姑娘睡颜安恬,粉嫩的薄嘴唇微微翕动,偶尔还蹦出一两声梦呓来。
“爸怎么样了?”
“没事,老爷子高兴多喝了几杯,醒醒酒就好了。”
怕吵醒女儿,俩人说话活像作贼。
关瑶早就换回了常服,这会儿缩在被子里摸索了下,突然拎出条紫色发带:“裴总,这是什么?”
裴和渊揉了揉额角:“被你发现了。”
戳破这闷骚痴汉的心计,关瑶得意不已:“什么暗恋成真,我看你是蓄谋已久。”
裴和渊停下揉按的动作,抬头认真地看着关瑶:“嗯,我是。”
因为喝了些酒,裴和渊的眼神不够平时那样清明,但二人目中皆是波光漾漾,眼里盛着彼此。
深浓的眼眸光如星动,裴和渊说出的话比嗓音更低醇动听:“瑶瑶,我爱你,比你想象得要更久。”
像被满天星河压倒,亦如天上倾泻而下的云朵盖过,不重,却带着风的微息。
关瑶吸吸鼻子,越过熟睡的女儿,主动探身过去亲了他一下。
“好啦,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终于到了这里!毫不夸张的说,这篇文我从三月份开始,真的实打实忙活了半年有余,虽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没能让它得到多少曝光的机会,但我写得特别特别过瘾,相信能追到这里的读者们肯定有很多时刻,是跟我的投入感所重合的!
全文就在这里打住吧,还是那句话,留一些想象空间,毕竟过满则溢。有全订小标标的朋友们,求完结的五星好评啾啾啾乀
谢谢各位全文的陪伴,大家收藏下作者专栏,咱们下本见啦/
▼最近古早血脉蠢蠢欲动,宣传下预收《冒名未婚妻重生后跑了》文案▼
【一】
重来一世,乔芙再不想被人当狗似的撵出国公府,不想被家人卖去青楼,更不想被人赎了养在宅子里头当外室。
还有那个她一直以为会是自己未来夫君的人,再也不要迷恋他,徒惹嫌恶。
【二】
国公世子宋淳最烦的事,莫过于旁人总爱拿小未婚妻来打趣自己。
那乔氏女柔柔弱弱,又是个病怏子,有甚好的?
因此,宋淳总是嗤笑着反驳:“谁要娶她?本世子才不会娶。”
可某日,那个见天追着他跑,软糯糯喊他“表哥”的人,却突然说自己是个冒牌货,并且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宋国公府。
后来,她过得顺风顺水,也开始与人议亲…
泼天的火气直冲宋淳脑门,他拦住乔芙质问道:“我才是你未婚夫,你嫁旁的人,我怎么办?”
乔芙不理,他便气得咬牙,干脆撂了凳子横在乔府前:“我看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求娶本世子的未婚妻?”
便在此时,乔芙自楼上泼下一盆雪水,把宋淳给浇了个透心凉——
宋淳因此受凉大病一场,开始发起荒诞无羁的梦来,而梦醒后,令他摘心剖肝的记忆渐次恢复…
被撵出府、被卖入青楼、被迫做人外室、被人喂毒惨死…
宋淳常想,如果上世的他没有逃婚,或许那一切的一切,她都不会承受。
贼老天,为何最先恢复记忆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