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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欣不想同她争辩,从善如流:“安娜。大概三个月之前,我们发现安娜会自己挪动位置。最开始,我记得我把安娜放在一楼客厅,可是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云兰的床上,而云兰的房门是关着的。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我们就做了个实验,将安娜锁在柜子里,第二天早晨她竟然出现在沙发上。”

徐云兰骄傲地答了一声,补充道:“不仅仅是这样,安娜还能给我们留言。有一天我下班回来,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是毛笔写在宣纸上,要知道我们家里根本没有毛笔和宣纸。”

“她写了什么?”安瑶抿了一口咖啡,“让我猜猜,写的是‘帮帮我吧’这一类的吧?”

徐云兰点了点头。

“我们当时也没有办法跟一个洋娃娃沟通,我听说城郊有个玄清宫,想要去请玄清宫的务虚道长过来看看家里。不巧的是,务虚道长云游去了,他的弟子守静便随我们来了家里。”芳姨补充道。

“当时守静大师开坛做法,只可惜我们只是平常人,没有办法给你描绘。”徐云兰面色有些泛红,似乎忆起那场法事还有些激动。

安瑶刚准备拿出符箓,动作一顿,将符箓塞回包里,笑着端起了咖啡,道:“不需要你给我描述了,芳姨,去开门吧。”

芳姨愣了愣,还是听从安瑶的话,让徐云欣将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两名道人,一名看起来耄耋年纪,精神矍铄,而另一名约莫着不惑年纪,似乎刚刚与人争执过,眼底满是不服气,实在有些不像是修道之人。

“守静大师?”徐云欣先是惊叫一声,而后猛地捂住了嘴,她刚才还嫌弃安瑶年纪小,看起来安瑶是深藏不露,真是莫欺年少。

安瑶站起身,朝着老者行了个道家的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务虚道长吧?”

务虚道长将拂尘搭在臂弯,还了安瑶一个礼,笑道:“原来是有同修之人,小道友好修行,比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强了不少。”

守静更加不服气,说道:“我不过是帮忙做了个法事,而且还是善事,师傅,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过来。”

务虚道长看了看年轻的安瑶,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小道友是哪家的传人,小小年纪修为和心性都比自己家弟子好太多。

务虚道长看向芳姨,道:“这位居士,可否让我们进去?之前守静的法事多有不妥,贫道特地来矫枉。”

徐云欣赶忙让开了身子,将务虚道长请了屋中。守静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听从师傅指示,想要把沙发茶几推开挪个地方重新搭建做法事的台子。

“不用这么麻烦,让我来吧。”安瑶见状,赶忙起身阻止了守静,她们穹空派从来都不用这类香烛,烟火缭绕她实在是不太喜欢,特别是容易弄得衣服上都是煤灰味儿,散好几天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