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定睛一看,正是最新的民法修正案打印版,不得不承认,迟瑞说得没错。
“对了,你还没说,你要去哪里?”安瑶先发制人,问道。
“佩齐男德学校。”迟瑞低头翻阅着修正案,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
卧槽!这尼玛真的是青藏高缘!
迟瑞唇角微勾,还真是个傻闺女,无常爷给的那张地图,他帮她摆正方向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哪儿有什么青藏高缘,不过是帮她舍友张曼同学在实习报告上盖了个章罢了。
…………
迟瑞看了一眼睡得来回晃悠的安瑶,将手上的材料随意塞进了包里,往安瑶的方向移动了一下,伸手将安瑶的头放在他肩膀上。安瑶的脑袋终于找到了着力点,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迟瑞抿唇一笑,转头看向了窗外,出租车在高速路上飞驰,迟瑞看了一眼表,估摸着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想了想打开了手机自拍模式,小心地拍了一张安瑶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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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下了高速,渐渐驶离了宽阔的大马路,一个颠簸,安瑶被弹了起来,重重地落到了迟瑞肩膀上,安瑶哀嚎一声,捂着脑袋看向了睡梦中砸着她脑袋的石头,恶人先告状:“你的肩膀硌到我了,我要申请工伤。”
迟瑞“切”了一声:“安律师,你没睡醒吧?工伤的条件是什么好好回忆一下。再说了,你压着我的肩膀睡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说你侵犯我肩膀活动的权利呢。”
安瑶被噎了一下,揉了揉眼睛,转头向窗外看去。正巧看到路边一个牌子“看守所一千米(箭头)”。
比看守所还偏远的学校,她还真是头一回见。看守所属于地图上不会标注的地点,一般情况下都会在特别偏远隐蔽的山沟旮旯,那这个男德学校的位置就真的是偏僻得不忍直视了。
又行驶了一段路,安瑶这才看到一个牌子“佩齐男德学校1600米(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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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站在佩齐男德学校不远处的一堵墙后面,暗戳戳地看了一眼佩齐男德学校,不愧是比看守所还要偏僻的学校,砖红色的大铁门关得严严实实,旁边保安室保安严阵以待,腰上还别着一根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