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挥了挥手,几枚五帝钱将假山石围了起来,若是懂行的人看到,定是会称赞一声“妙”,原因无他,五帝钱将假山石阵法上的其他生门全部都堵上了,只留下安瑶正对着的那道门。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嫁到,我家主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瘪老头面容严肃地从假山里边走了出来,与田小甜描述得一样,身上还穿了一套松松垮垮的虎纹唐装。
“啧啧啧,哪个穷山沟里边的老虎成了精啊,这身衣服真是丑,审美查到了这种地步,可以直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白果背着爪子,绕着郎先生转悠了一圈儿,也评头论足了一圈儿。
郎先生气得胡子快要翘起来,一把将白果拎起来,气得口水都快要喷到白果身上:“哪里丑了!不比你这只头上点个红点儿的白猫审美好?!你瞅瞅你这个红点儿是什么审美!幼儿园小朋友才会点!”
郎先生话音刚落,白果还没来得及反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到白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安瑶拎在了手里,而安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郎先生面前,毫不客气地捏住了郎先生的脖子,单手便将郎先生举起来抡了两圈,直接砸向了假山的洞口。
郎先生一直在防备着迟瑞,没有想到安瑶才是真生的捉鬼大师,而且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先把他砸飞了出去。安瑶这一下砸得可不轻,郎先生只觉得头昏眼花,浑身散架了一般地疼。
安瑶翻手一甩,郎先生还没看清楚,就被流星锤重重地砸在了肚子上,郎先生条件反射地一躬身,安瑶颇有技巧地用流星锤套住了郎先生的头,手腕一用力,郎先生被迫仰着头看向了安瑶。
“你刚刚说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幼儿园小朋友怎么了,幼儿园小朋友那是早晨六七点钟的太阳,正准备冉冉升起,哪儿像你,胡子拉碴。”安瑶恶狠狠地道。
郎先生被勒得说不出话,拼命指着安瑶手上的流星锤,想要让安瑶稍微松一松劲儿。
“不用挣扎了,虎怅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是被老虎害死的,却非得上赶着去当老虎的走狗,为虎作伥。你不用挣扎了,我是不会给你机会道歉的,因为,如果你道歉了,我怎么名正言顺地宰了你?”安瑶手上一用力,虎怅郎先生蹬了几下脚,直接就被安瑶勒断了气。
安瑶用力一甩,郎先生的尸体正正地撞了回去,假山上面出现了一道门。
迟瑞上前两步,道:“瑶瑶,我帮你。”
安瑶应了一声,将流星锤从郎先生的尸体上面撤了下来,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护身符,就近塞进了迟瑞衬衫胸口的口袋里,道:“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就拽着他的尸体跑。这整个阵法应该不会拦阻虎怅,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好。”迟瑞将刚才随手塞进裤兜里边的领带重新抽了出来,套鬼阿姨失败了,现在套虎怅也行。迟瑞弯腰将虎怅的头塞进领带结里边,用力拽了拽,一手揽着安瑶,一手拉着虎怅的尸体,朝着假山走去。
白果瞠目结舌地看着迟瑞的操作,领带原来还可以这么用。见迟瑞快要消失在洞口,白果赶忙跟上去,三下两下又爬到了迟瑞的肩膀上。不得不说,迟瑞看起来比电视上的小鲜肉还俊美,他一直以为他也跟小鲜肉一样娘里娘气,没有想到这么厉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进入了洞口之后,便是长长的一截楼梯,围在安瑶周边的五帝钱自动自发地承担了照明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