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上帝视角一般,但是迟瑞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被绑在天柱上丝毫无法动身。
“你还在坚持着吗?”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另一道带着一丝心疼和一丝怒其不争的声音也跟着道:“你何必如此执着?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放弃你?”
“包拯、范仲淹。”迟瑞听到他自己说道,用得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对了,现在不能叫你们当年凡间的名字了,得叫阎王爷了。”
“大人想要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反正官碟上面写得也是这个名字,代号而已,大人倒是不必纠结于这个。”包拯隐在黑暗中,说道:“大人,回头是岸啊。”
迟瑞笑着咳了一口血,火灼之痛丝毫没有让他的声音波动,他道:“不,你们不懂,回头不是岸,是无边的黑暗。包拯,你别隐在黑暗中,我都看不见你的脸。”
“……”大人,您都这个样子了,还在开我的玩笑真的好吗?包拯一头黑线,刚要开口继续劝说,只听天边传来一声铃音,包拯和范仲淹只能躬身退下。
迟瑞深深吸了一口气,火焰已经烧到了他的胸膛,他终于微微蹙了蹙眉头,却是抬头看向了远方。
远方,他似乎看到了一株桃树,桃树下,周围一片黑暗,这株桃花神奇般地成为了光源。在光源的正中央,一位身穿桃色一字肩鱼尾长裙的女子长身玉立,长长的拖尾与桃树接连,脖子上面挂着一条蓝色吊坠的项链。
“啊——”迟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剧烈地喘息着,身体似乎还残留着被火灼的触感。
迟瑞抱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按照安瑶说得,这里应该设有结界,肯定不会有什么孤魂野鬼溜进来,再说了,他身上还有安瑶给的护身符,护身符也好好地躺在他怀里,为什么会做噩梦呢?难道是水土不服?根据他出差多年的经验,应该不会啊……
迟瑞乱七八糟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
翌日一大早,安瑶元气满满地打开房间门,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将烧水壶打开,洗漱完毕之后,还给自己冲了杯美式咖啡。在被迟瑞折腾了几次之后,安瑶便自学了冲咖啡技能,即便是此时在山中,她还是带了个胶囊咖啡机。
就在安瑶召唤出来五帝钱,漫天舞着玩的时候,迟瑞盯着一头鸡窝拉开了房门,见安瑶在客厅坐着,“咣当”一声关上了门,就在安瑶已经开始尝试新的玩法,将五帝钱舞成鞭子的时候,迟瑞打开了房门,帅气逼人地从房间里边走了出来。
安瑶看了一眼迟瑞有些发乌的眼底,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