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转着手中的流星锤,耐心地等着她哀嚎完。
“道长我错了。”白衫女子抹着眼泪,跪在了安瑶面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安瑶双手环胸,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坐在饭桌前的几个人。
白衫女子拿过旁边摆放着却始终没有人动一口的蔬菜,挨个人嘴里塞了一把菜,众人机械式地咀嚼着口中的菜,神志渐渐清明了起来。
“嘶——”首先清醒过来的杜景阳闷哼了一声,他的手上全部都是烫的水泡,动一下钻心疼。
陆陆续续醒来的众人也跟着闷哼了起来,安瑶看不到他们身上的伤,但是明白刚才他们吃的东西一定对他们造成了一些影响,毕竟躺在地上的那位胖子兄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跪好。还有,你、你。”安瑶从侧旁拽过一把凳子,坐在凳子上,用流星锤指了指白衫女子、开始就在这个房间的服务员,以及之前在戏台上抚琴的琴师。
服务员和琴师有些诧异地远远对视了一眼,赶忙进来跪好,就连白衫女子在安瑶手下都抵挡不了一击,她们并不想蚍蜉撼树挑战安瑶。
“其他人呢,去给其他客人解了引魂香的毒,然后在大厅给我跪好了,若是谁想做点儿什么小动作,可以试试。”安瑶一个响指,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只九尾狐狸。
九尾狐狸前爪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儿,最后站在了安瑶身旁。
已经清醒过来的杜景阳面色微微有些变,他记得很久之前在一本古籍上读过,上古妖兽可以画地为牢,圈在里边的鬼物绝对不能出圈,否则会灰飞烟灭。他有些震惊地看着那只站着肚子快要拖到地上的肥狐狸,它到底是什么来历?
“来,聊聊天,谁先说?”安瑶问道。
白衫女子乖巧地跪坐在地上,动了动身子,恰好挡住了琴师和服务员,笑着开口道:“她俩胆子小,还是我来说吧。”
安瑶对于她的小动作视若无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可以说了。
“哎呀,大师,您不知道啊!嘤嘤嘤~”白衫女子手帕一挥,声泪泣下唱作俱佳:“奴家名叫芙蓉,本来是良家妇女,家中绝户无男丁,只有小女一人,小女苦苦守着家里的这小小酒楼,招了个入赘的女婿。”
“噗咳咳咳,好痛——”就在白衫女子酝酿着下一波眼泪的时候,方才倒在地上的胖子幽幽转醒,像只搁浅的鱼,蜷缩成了一团,但肚子上面的肉过于多,导致他的蜷缩并不像一直虾米,倒是像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