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哪有让做饭的人洗碗的道理?放下吧,我来洗。”邢枭把碗拿了回来,把几个餐盘子里的菜汁统统倒到汤碗里,叠到一起端了起来,往洗碗池走去。
绕过中岛台时,他突然顿了顿,微微侧头,从安夏卿的角度,能看到他鼻梁挺直,面部轮廓流畅,他弧度好看的唇角向上勾着。
“虽然我只卖艺,但如果你想我卖|身的话,我也绝对义不容辞,竭诚为你服务,这算是健身私教的额外服务,免费的!”
他把玩放进了洗碗池,瓷碗噼里啪啦一顿响。
安夏卿:“……”
扫黄办呢?出来刷业绩了!
今晚可算是从头到脚被邢枭调戏了个遍。
这人的嘴怎么这么欠呢?
安夏卿深吸一口气,拿了个苹果,拎着削皮刀,站在邢枭身侧削皮。邢枭的手握着一只白瓷碗,莹莹水珠挂在白皙皮肤上,指尖和白瓷碗一起,泛着零星的光。
“我家里也是我妈煮饭做菜,我爸洗碗打下手。”邢枭说,“我和我妹偶尔也帮忙,但我和她只会越帮越忙,有时候帮着帮着两个人就闹了起来,然后就被爸妈赶出厨房了。”
“你们一家人感情很好。”
“是啊。”邢枭把盘子冲洗干净,放到消毒柜里,他爸妈当年是自由恋爱,正是因为家里氛围好,所以二老才不会干出牺牲儿女婚姻成为商业筹码这种事,“所以我以后成了家,我也要让家里人开开心心的,家务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所有事情都压给同一个人做,不可能没有怨言。”
安夏卿点了点头,啃了一口苹果,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结婚?”
邢枭冲盘子的动作一顿,关上水龙头,把最后一只盘子放入消毒柜中,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手,目光落在安夏卿身上。
沉默了许久,在安夏卿差点被他盯出尴尬癌的时候,他才轻笑了一声:“明知故问。”
把毛巾挂好,走了出去。
安夏卿在原地呆呆地站了片刻,也跟上他,“邢枭,你对你的每个女朋友都是这么油嘴滑舌满口甜言蜜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