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只有邢枭在客厅中播放的电影的声响, 他放了一部文艺爱情片,悠扬的音乐轻轻柔柔飘荡在空气中,显得一切都很寂静安逸。但安夏卿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没有了他平时喝止邢铁柱上天入地挠墙皮的骂声, 整个房子都显得无比空旷。
然而邢铁柱现在已经回到了它原主人身边。
安夏卿叹了一口气,这时邢枭走了过来, 从背后环住她。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的人忽然颤了颤, 惊慌地侧仰着头望着他, 明显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邢枭哭笑不得, “刚才在走神吗?有烦心事?”
“……”安夏卿沉默了良久,“有。”
“说出来听听?”
“让你高兴高兴?”和邢枭待久了,安夏卿惊觉自己竟然也学会了扯皮斗嘴,实在太不可思议。
然而这在邢枭眼里, 这他妈绝逼是一道送命题, 他猛然瞪大眼睛, 满脸都是真诚的惊诧, 没有丝毫绿茶属性的做作矫情:“怎么能这样想?夏夏我对你的爱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绝对是以你的快乐为快乐以你的悲伤为悲伤, 怎么可能是你难受我就开心?如果你有难受的事情就说出来, 咱们一起承担或者想办法……”
安夏卿觉得邢枭可能有点唐僧属性,一张口就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但被他这么一啰嗦, 她顿时没了感春伤秋的心情,只想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紧闭嘴,她被他念叨得有点头疼。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尖。
邢枭抓住她的手,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严肃认真,“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这可关系到我对你的真心实意,怎么能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再说……”他话音一转,“这种问题如果没回答好,明年的今晚可能就是我入土为安一周年纪念日,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安夏卿:“……”千万不要猜邢枭在想什么,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猜到,他脑子里的回路只有他自己才能绕得出去。
“所以你到底在难受些什么?说出来听听,我帮你想想办法?”
邢枭圈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正面朝向自己,清透的琥珀色眼睛一瞬不眨定定地看着她,表面上看似挺正经挺深情——
如果忽略他凑得越来越近嘴唇即将贴到安夏卿脸上的狗头的话,他这幅认认真真谈心讲话的模样是真的很撩人。毕竟人长得特别好看,假如他是个演员,那么无论演多坏的反派,在观众心中也一定是五官决定三观。
而安夏卿却早已习惯了他的眉眼暴击,她面色不改地一弯腰,钻出了邢枭圈画住的臂弯空间,头也不回地钻入厨房:“真的没什么,就走了个神而已,你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