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担忧地看向德拉科,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李小姐,将你的注意力放回该放的位置!”
“对不起,教授。”我立刻低下头,认真誊写成绩。大概十分后,我整理好羊皮纸来到斯内普教授身边。而那边的德拉科依旧在操作台前,满手粘液的和蟾蜍作斗争。
“教授,您在熬制抗毒药剂吗?”我问。
“well……”他顿了顿,高傲地瞥了我一眼,“但我是不会给拉文克劳加分的。”
听到“狼毒药剂”,德拉科也来了兴趣。但他是来义务帮忙的,可不敢和自家院长套近乎,如今只时不时侧身往我们这儿偷看。
说实话,论魔药水平,德拉科.马尔福也同届学生里的个中翘楚。但斯内普教授一直只让他处理一些低阶材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斯内普教授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小动作,他只说,“如果聪明的话,就离某些人远一些。”
某些人?特指谁?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德拉科,实在想不明白。
周末,我和德拉科一起前往霍格莫德。
因为我穿着米黄色毛呢斗篷,他也顺其自然地牵着我宽大的袖子带着我慢慢往脱凡成衣店走。进到门口的时候,他扭头对我说,“你真该做几身像样的衣裳,西西莉亚。”
“我这身衣服不行吗?”我倔强地仰着头对他说。
他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把我推进了长袍店,然后对店员说,“给她选几身像样的巫师袍,要最新款的,不要红色。”他说着扫了眼我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似乎在判断什么,然后微微撇嘴站到了一边。
我喜欢穿麻瓜衣服怎么了,辣你眼睛啦!
从长袍店出来,他又去一家魔药商店给自己买了两双龙皮手套。出门时,正逢店里新进一批蟾蜍,他极其厌恶地瞪了一眼。
买完这些,他扭头问我,“还需要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会儿,书和文具德拉科一早就帮我买好的,于是我摇头说没有了。
德拉科说,“要不要去喝杯茶?”
我愣住,他却认真地告诉我,“我有优惠券。”然后不等我说话,他就推着我往帕笛芙夫人茶馆走去。
进了茶馆,依旧是那恶俗的装扮。德拉科没有直接定包厢,只拉着我坐到一个临近窗口的位置上。
摸着触感熟悉的沙发靠枕,我突然联想到了一句话——“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彼此……”
掉了茶水,他说他有急事需要再出去一趟。我也没有多问,只点点头,拿起一块费南雪咬了一口,一边对他说,“我等着你。”
德拉科飞快地走出去,不过他也没有让我久等,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同时,一个银绿色的盒子交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我问。
“你先拆来看看!”德拉科背着手说。
我从没见过他这种形象,越发好奇地盯着他看,结果他恍若不觉,只示意我赶紧打开盒子。
我看着他此时一如往常的骄傲,但没忽略他眼神中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我拆开蝴蝶结,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根银绿色的丝绸发带。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在绑带处镶有几颗银白色碎钻。
我惊讶地问,“这是……给我的?”
“迟到的生日礼物。”德拉科脸红了,轻咳一声再不肯看我,直到他脸上的红晕有些消退才转过头对我说,“生日快乐,西西莉亚!”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们都被各自的朋友叫走了。直到晚上独自回到寝室时,我才终于有时间细细观赏这根发带。
这根发带上面的碎钻不多,但正好组成的是天使的图案。但除此之外,我看见背面还刻着一串细小的字母,用了放大镜才发现那是烫金花体的“forcecelia”。
我试着把它绑到头上,看着镜中日益成熟的样貌,心里突然有些异动。意识到这种感觉,我惊慌地将它摘下又放回到盒子里。
不过几周后,德拉科好像把那根发带忘记了一样,见我没戴也根本没有问过我,反倒是我自己把自己弄得心神不宁。
他很忙,我看得出来。
除了应付斯内普教授时不时的苛责与,他还要动不动去找“救世主”哈利的麻烦。
我不知道他是抱着怎样心态才去选择“保护神奇动物”这门课的,但当我看着吊着石膏,一脸菜色还骂骂咧咧的德拉科时,我真一把劈开他的大脑看看是不是和巨怪同等构造。
“你知道吗,斯内普教授拒绝了你的请假申请。”我抱着厚重的作业来到他的床边,“斯内普教授说,缺胳膊断腿都得写作业,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少爷也是一样。”
德拉科更气了,挣扎着就要病床上爬起来,“我要告诉爸爸!我要宰了那畜牲!”
连句话没有间隔,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宰、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