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捏住披肩的一角，控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我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马尔福？”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但，我是一只正经的马尔福！”

后来，德拉科在我旁边睡着了，我想从他怀抱中离开以免让他睡的不舒服，结果我刚一动作他就加大了环在我腰间手的力度，我只好一动不动，直到最后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大概已过凌晨，他正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我，我还有些不太清醒，对着他迷迷糊糊笑了笑，就听见德拉科问我，“西西莉亚，你也是真心爱我的，对吗？”

我哼了两声，闭上眼睛继续睡。

德拉科低叹一声，捡起被我蹬掉被子，替我重新盖上。

没有人的心是石头的做的，对于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人，我不可能不动心。

我其实一直在想把我的想法告诉德拉科，让他知道以神秘人的种种所为，让他意识到跟着那位疯子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我也没指他向着邓布利多校长倒戈，以德拉科的性格和马尔福家族的地位，如果真站在了格兰芬多这边，他的处境说不定会更危险。

顺真的，我只是想让他跟我一样置身事外，谁也不帮，什么事也不参与。这样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全自己的爱的人。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我的家族也才有保障。

对不起德拉科，现在还不行。

出院后，我先是向各科教授提交了补写的论文，然后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前，对着怪兽雕像说了便条上的口令。

“柠檬雪宝。”

这时候旋转楼梯出现了，我站了上去，沿着楼梯走进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办公室。

白胡子的老人坐在巨大的书桌后面，手里握着羽毛笔不断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我恭恭敬敬在他面前站着，等他抬起头时才问他，“校长，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很高兴你终于康复出院了，我的孩子。”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过说真的，我很难想象，你能在关键时刻如此巨大的勇气？”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胸前的雄鹰院徽上，我沉默着，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知道，在他印象里拉文克劳都是一群冷清的书呆子，低调有余，但也没什么说头。

“校长，我觉得用学院特性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明智的。”我说，“就像天空，我们习惯称它为“蓝天”，但很多时候它并不仅仅呈现出“蓝色”。更多时候，它或灰色，或白色，或橘色，或红色……人也是一样，我们不能用一两个词留给他们下定义、贴标签，人是很复杂的。”

邓布利多全程笑眯眯地看着我，根本不在意我反驳他的观点。“那你觉得斯莱特林怎么样？”

“我们都只是孩子，先生。”我说，“才十几岁。”

“是啊，青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听说你最近在和马尔福先生交往，是真的么？说真的，我真是羡慕你们还拥有这么美好的青春时光。”

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几乎全校都知道。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又很快笑了起来，收起了羽毛笔和羊皮纸对我说，“他也是好孩子，对吗？”

“当然。”我说，“虽然路走得有些偏，但不可否认他的心并不坏。”

“值得值得被拯救吗？”他的话接的很快，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低下头，“值得。但我不认为我有这样的能力，校长。”

他笑了笑，不再提他。他递给我一封信，“这是昨天你父亲寄来的，想看看吗？”

寄给邓布利多校长的？我接过，看着封面上金灿灿的飞龙图腾，我心头升起一股压抑的情感。“父亲跟您说了什么？”我问。

“打开看看吧。”他说，“我们一直觉得，有些事给你自己选择会更好。”